赵戟踉跄退后,似乎想要逃跑,而与此同时,身后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身玄色制服的冷峻少年仗剑而出,剑芒一闪,唰的一声,割断了将军的喉咙!
血沫喷溅,男人发出赫赫之声,轰隆一声,就死不瞑目的,重重的倒在地上!
烟尘扬起,鲜血飞溅,夕阳残红,好似要流出猩红的液体。
荒原似铁,关山如血,雪言靠在无痕的怀里,望着那巍峨的桑峰山皇陵,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望着万顷哀戚野草,望着东方少卿的一身戎装,望着诸葛玥翻飞的衣角,她突然间,那么的累了。
漫天红云,一片死寂的荒原上,只有亘古的风,缓缓吹过。
清晨,南荒平原上,刮着很强的风,一望无际的枯草随风拂动着,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天地间一片苍茫,极目望去,只有一棵枯树遥遥的立在视线的尽头,南荒境内的第一大高峰壑奇峰只露出一条灰色的线条,在被浓雾笼罩着的朝阳下,像是一只沉睡中的狮子。
东方少卿披着一件明黄色的披风,身后跟着皇家军队,少见的流露出几分皇室的尊严。
他坐在马背上,鬓角的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发丝不断的扫着他的脸,有些痒,男人不耐烦的用手拂了一把,指着紧跟在他后面的皇室亲卫道:“你们几个,去去去,骑着马去那边站着,给我挡着风。”
夏天泽皱着眉苦着脸道:“殿下,白羽军就在前面看着呢。”
“那又怎么样?”
东方少卿眉梢一扬,仍旧是那副惫懒的语气:“白羽军看不看着跟我让你们去那边站着有什么关系?”
冷玉勋的伤势还没全好,肩膀上还绑着纱布,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看似愚鲁实则敏锐的神经线条,禁卫军总统领不耐烦的翻着白眼,粗声说道:“殿下,柳将军可就在前面呢,你可悠着点来。”
夏天泽接口道:“咱们可是偷偷来的,就这么点人,人家一人吃一口都不够分的。”
“真是奇怪,你们说什么呢?我不过是让你站的靠边点,不要让南蛮的风吹伤我的皮肤,跟柳无痕有什么关系?”
尹玉枫煞风景的轻哼:“您是让我们不要打扰你谈情说爱才是真格的吧。”
“啊?什么?你们竟然是这样想的?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不顾大局的人吗?”
几人的眼光同时望过来,那眼神里很明确的写到:非常像。
“殿下,于姑娘过来了。”
一名亲卫突然伸手叫道,东方少卿一听,连忙转过头来说道:“快走快走!再不走的回去一律罚俸半年。”
话音刚落,身边顿时干净的连个鬼影都不剩。
雪言快马奔来,吁的一声勒住马缰,疑惑的问道:“他们干什么去了?急匆匆的。”
“他们吃坏了肚子,在找茅厕。”
雪言一笑,说道:“东方少卿,这一次多谢你。”
东方少卿眉梢一挑,狐狸般狭长的眼睛有着淡淡的光芒:“谢我什么?”
“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谢你不趁人之危,谢你在这个时候保持中立,不对无痕落井下石。”
东方少卿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桑峰山的事,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我们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若不是你,士兵很有可能哗变。一旦他们走上叛变的道路,举起战旗,赵戟就会掌握兵权,那时候就算我赶来,也很难控制已经决定背水一战的军队,这事有关灵国生死,所以与你无关。至于和墨渊阁的战事,你更不必记挂在坏,目前看来,开战对灵国并无好处,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傻了吧唧的给浔国当打手,哈哈,况且我向来是一个崇尚和平的人,战场上血肉横飞,没的弄脏了我的袍子。”
雪言呵呵一笑,也不辩白,说道:“好吧,就算你我互不相欠,将来战场相遇也不必手下留情。”
“那可不行。”某人顿时变脸,掰着手指头数到:“你在我那住了那么长时间,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玩我的,不但连着赶走了两个我的准媳妇,还害得我和我的夫人们感情不和,这里面的财产损失不计其数,经济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夫妻不睦费,家庭破裂费等等,我们可是要一条一条的算个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看你做事也算是光明磊落,想必也不会赖账,等将来我会遣人去云畔之巅一趟将清单交给你,你们在那安家很辛苦的,头几年也赚不了多少,那里也不富裕,这样吧,就罚你们,五年内在战场上看到我的旗帜立马掉头就走。柳无痕那家伙那么凶,我可不敢跟他碰面,万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