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雪言目光幽幽,表情十分诚恳,语重心长的说道:“一个军队和政党的纯洁性,要依靠其最高统领来引导,你是西南的王,你的生活素质和道德水平会直接影响西南政权的走向,也会直接影响未来西南的命运,甚至会对整个西南大陆产生不可估量的左右效果。潋滟城里那些花花公子不切实际肆意妄为生活糜烂的为人状态,颠三倒四不负责任的男女关系,千万不能沾染,虽然你现在身处高位大权在握,但是居安思危,你要切忌啊!这是我作为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战斗一起生活的朋友对你最诚恳的劝告。”
无痕大囧,彻底无语了。
谁知雪言对他的态度极为不满,眉毛一竖,怒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无痕几乎要哭了,他的表情极为痛苦:“雪言,我听着呢。”
雪言怒气稍减,横了他一眼,不无风情的说道:“今晚到了苍璧城之后飞鸽传书给我,别让我担心。”
无痕的心在滴血,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战马突然间又多出四条腿恐怕今晚也赶不到落安了。
眼看取炭的小兵都兴高采烈的回来了,雪言不得不结束了她漫长的发言,她的心里有些难受,眼睛也有点酸,拉着无痕的袖子不愿意松开。
这简直太不像她平时的表现了,她知道无痕心里没准在笑话她,离陌他们可能都笑抽了,可是她就是不想松手,上一次一分开就是那么久,他们两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分开过那么长时间,对于这一次分离,她心里有着本能的抗拒。
她别别扭扭的没话找话,低着头,也知道不好意思,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嘟嘟囔囔的,无痕甚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要不?”无痕试探着问了一句,声音特别小:“你送我一段?不过送到苍璧山那边你必须回来!”
“嗖”的一声,身边一个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无痕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刹那间,雪言已经不在原地了,西灵王有些发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雪言早已跑到远远的队伍那边,挺拔的骑在马背上,还一边招手一边冲着他大声喊道:“过来啊!还不走,都什么时辰了?磨磨蹭蹭的!”
其他士兵们也斜着眼睛看着无痕,那一个个的表情好像在说:陛下八成是没上过战场,心里打怵,不舍得走呢!
霎时间,无痕欲哭无泪。
“姑娘!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吗?”
大队终于开拔,白羽军的战士们和雪言相熟,笑呵呵的问道。
“不,我只送你们到苍璧山那边。”
“姑娘要是跟着就好了,姑娘打仗可厉害了!”一个从潋滟城起就一直追随无痕的老兵憨憨的说。
“就是,我那天看到了,姑娘一个人能打一百多个汉子,那些人,个个都像小山那么高,眼睛铜陵那么大,那拳头,一拳下来一个脑瓜子就碎了,我老刘根本一个都招架不住。姑娘倒好,三下五除二,全都放倒了,连滴血都没沾身。”
“啊?那么厉害啊!”不明真相的小兵们瞪大了眼睛。
“那是,你们没见着,那场面,嘿,不是吹的。”
雪言不好意思的谦虚:“呵呵,没那么厉害,一般吧,也就一般。”
“姑娘要是跟着我们去就好了。”
战士们再一次集体叹息,雪言立马趾高气昂的回过头去,眼巴巴的瞅着无痕,那表情似乎在说:“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可是群众的呼声啊!”
“好好走路!别那么多废话!”
无痕黑着脸训斥,对雪言的眼神视若不见,也假装刚才的那些话全部是在夸奖今天的伙食和天气。
不到一个时辰,大军就到了位于西面的苍璧山,大队先行,无痕和护卫团稍稍停步。
看着雪言微红着眼睛低头扭手指头的样子,无痕不得不叹了口气跳下马背,走上前来轻轻的将雪言抱在怀里,柔声说道:“我答应你,我保证注意身体,多加小心,战况一旦不利立马回头,绝不逞匹夫之勇,十天之后完好无损的回来见你,一条做不到回来随便你打骂。别这样,你这个样子让我怎能放心而去?雪言向来是最坚强的,你要支持我扶持我,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也是最值得信任的爱人,对不对?”
“恩,”女孩子的头抵在无痕的胸膛上,声音有些闷,特委屈的说:“你说话算数。”
“绝对算数!”无痕信誓旦旦的承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做不到谁不是两条腿走路的。”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