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源钢铁厂出来,宋恩礼又陆续卖掉五块布和五十斤大米、五十斤面粉。
物以稀为贵,黑市上大米都炒到五、六块一斤,而且根本买不到,她只卖三块八搭二两粮票,轻轻松松就到手四百一十二块并十斤粮票十四尺布票,以及一些工业券、烟酒票等。
当然大部分人都是一两斤一两斤的买,很少有大量的,毕竟一斤细粮可以换好几斤粗粮,他们虽然也工资,但要管一家人吃喝,也不敢大手大脚,最多只是买回去补补身体;
有的人实在没钱没票,半斤几两也卖,打一枪换一炮,因为怕被人盯上,宋恩礼差不多跑了大半个县城,全都脱手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再想去供销社已经来不及。
宋恩礼从空间找出一辆不怎么显眼的自行车,借着朦胧夜色一路狂骑回青山村。
好在王秀英还没来,她赶紧收起自行车,搬出提前用布袋装好的二十斤大米、两罐头瓶大豆油两罐头瓶白糖和一匹黑色的哔叽布。
做好这一切,她瘫坐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动都不想再动。
一个字,累!
没过一会儿,王秀英领着萧小栓打月色下走来。
“婶儿,这里。”宋恩礼疲惫的朝她招手。
“你咋回来的啊闺女?”王秀英远远就瞧见她脚边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黑乎乎的也看不大清,但隔着袋子都能闻见米香油味。
心里那个喜啊!
不过眼下不是掰饬这些的时候,忙推一把萧小栓,“快,赶紧跑回去叫你爹推一车茅草过来,隔壁那老娘们儿要是问起来,就说接你四婶。”
“诶!”萧小栓被他奶闹得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并不妨碍他跑得飞快。
“搭的路过的马车。”宋恩礼强撑着站起来,两条腿累得直哆嗦。
王秀英心疼坏了,一直扶着她。
也就四五分钟光景,萧建业反拖着独轮车急急忙忙跑过来,“娘,咋了?”
“先别问那么多,把这些东西搬上车。”王秀英让他卸了一半茅草下来,把宋恩礼带回来的东西全都装上车,又用剩下的一半茅草盖在上面。
他娘不让问,萧建业自然不敢多问,跟老牛似的闷声不吭的把独轮车推回家。
王秀英都不肯把独轮车停院里,直接让萧建业推进正屋,把门吱呀一关。
昏暗的煤油灯下,满满一布袋大米,两罐头瓶大豆油,两罐头瓶白糖和一大匹黑色哔叽布震惊了萧家所有人!
“红旗啊,你哪来弄来的这老些东西啊?”别人不知道,王秀英可清楚着,这闺女来的时候包袱被偷了,啥都没剩下,唯一的五十块还是今天他们家老四让人捎来的。
五十块钱虽然多,但不见得就能买到这么多东西,县上好几处副食品商店都断供应了,而且也没那么多票,再者像大米这样南方产的精贵细粮只在过年时才限量供应,寻常人根本吃不上。
宋恩礼一早便想好说辞,不慌不忙道:“我用珍珠首饰换的,本来拿黑市上都说不值钱,也该着我运气好,在路上救了个昏厥的老太太,这老太太的儿子好像在市里当什么大领导,一直想找南洋的珍珠磨粉跟他娘做药,就全都买了去,他也是感激我救了他娘,所以才给了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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