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往火堆旁一坐,还是蛮惬意的。
“要的就是没锅没灶,这样才能保持原汁原味。”宋爷爷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一小小的油纸包,“看见没,这是我早上特地从盐罐子里挖的,今天这鱼香不香全靠它了!啥调味品也不用,把鱼收拾干净搁火上烤得焦黄,再撒几粒粗盐,这就是食物最原生态的风味。
吃腻了蒸烹煮烧炖焖熬炒,宋爷爷觉得这样也不错。
萧铁柱完全不懂,他在家就是个给啥吃啥的主儿,不过他相信宋爷爷一定能给他整出好吃的,因为红旗厨艺就很好,都是一家人,咋着也不能差到哪儿去。
半个小时后,崭新的军大衣被烫了个洞,吃了一肚子焦炭的萧铁柱表示,这一家人也许还是有点差别的……
亲家爷爷他吧,牛吹的比鱼烤得好。
“红旗啊,亲家爷爷和你爹咋还不回来捏,我这饭菜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他俩的鱼下锅了。”萧家院里,王秀英时不时探头出去张望。
大儿媳和三儿媳都从娘家回来了,宋爷爷和萧铁柱还没回来,她等得有些心焦,这上游河哪儿哪儿都结了冰,这俩加起来百来岁的到底要钓个啥鱼。
宋恩礼从屋里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我先去找萧大哥,再去上游河看看。”
她不担心她爷爷,就担心萧和平,怕这油的事情说不清楚,赵春兰本来就难缠,眼下又闹出了人命,这事肯定不好了结,还有张老棍,本来就是她叫他去的,别把人拖累进去才好。
“千万别!”王秀英拦住她。
早上她去大队办公室看了一眼,张梅花的尸体就那么大喇喇的横在那儿,这要是被小儿媳看到,那不得吓坏!
不过她也担心,便让家里胆子最大的周娟去探探情况。
周娟其实也怕啊,毕竟那是个死人又不是死猪,可婆婆的命令就是圣旨,她就是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上,结果哆哆嗦嗦的一踏进大队办公室的门就对上地上那具尸体死不瞑目的眼,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十来分钟后,萧建国背着周娟回来,身后跟着萧家兄弟和张老棍,张老棍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
宋恩礼松了口气,看样子情况没那么糟糕。
“咋样,说清楚没?”她问萧和平。
萧和平走慢了几步,把温热的手捂在她脸蛋上,“有啥说不清楚的,本来就是张梅花泼的鸡血挂的死鸡,张老棍是民兵,处理这些专门搞封建迷信活动的事是他的职责所在。”
“哎呀你别耍流·氓,屋里那么些人在呢。”宋恩礼把脸一抹,气鼓鼓进了屋,萧和平见他娘正在主屋跟张老棍说话,厚着脸皮跟进去,门一关就把人搂在怀里……
主屋里,王秀英也正在问张老棍这事。
赵春兰当然不能承认这事是张梅花干的,她一口咬定女婿送来的鸡吃了,别人也没法子,不过萧和平说要报公安来给尸体验伤,她就怂了,因为社员们都说只要一验伤到底咋死的瞒不了,加上张老棍主动请辞民兵队长,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毕竟别人官衣儿都脱了,还能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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