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朝宗这次没再说话,但时不时轻敲桌面的手指已经很清楚了表达他不耐烦的等待,副师长认命的攥了攥拳,“我这就派人去叫。”
“只叫他们俩就够了。”在副师长离开前,严朝宗又叮嘱了一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小姑娘大着肚子已经是辛苦,他舍不得她熬夜来听审,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在她知晓前把这件事彻底解决,免得再给她平添忧愁。
高国庆就住在部队的宿舍楼里,几分钟的路程,很快便赶到,方珍住得远,还是副师长的警卫员亲自开车去政!府大院接的她,来去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钟,她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情绪崩溃好几个,除了副师长和谢乘务员,高国庆那颗不安分的心也被迫收敛。
他虽然有些一根筋但还不至于蠢到看不清形势,眼下这会议室里做主的人显然已经不是师长和副师长,能让他们都发憷的人,能是啥简单人?
“都好好坐着听,我门口那几个保卫未必知道得有她清楚。”严朝宗朝谢乘务员抬抬下巴,“把刚才跟师长说的话复述一遍。”
“严书记,我……”谢乘务员两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方珍这才知道会议桌那生面孔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谁,一时间也后背脊窜过一阵冷意,她手足无措的看向高国庆,用眼神询问之。
高国庆生怕她把自己拖下水,一个劲躲避她的目光。
“是自己说还是我让人请你说?”严朝宗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中等个男人右手已经威胁探入衣内。
“我说!我说……”谢乘务员瘫在地上,声线发颤,“我,我曾经是燕北开往沪市列车上的乘务员,去年二月份的时候,严书记……”她犹豫着抬头看了眼严朝宗,触到那道冷光后,猛地缩回,整个身子也跟着往后缩退,恨不得把头埋进地板里,“去年二月份严书记正好坐的我们这趟火车,看中了我,为了能让家里过得好点我主动跟他发生了关系,后来每次严书记去沪市都是我负责他那间软卧,但渐渐的我开始不再满足这种相处方式,
我知道严书记还没结婚就想借这个机会上位,可去年十月份的时候他带着一个姑娘坐软卧去沪市,我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姑娘很不同,严书记还警告我不准在那个姑娘面前胡说八道,我不甘心就在他们下火车的时候跟上了他,
严书记每次去沪市住的都是国际饭店,我们这趟列车到站后都会在沪市停留一晚上再走,我就在国际饭店外面守了一宿,我亲眼看到严书记和那个姑娘住进了同一个套间……”
在高压注视下,谢乘务员一字不落的将刚才对师长说的话,也是严首长叫她对师长说的话复述。
方珍听得那叫一个亢奋!
她原先还只是推测,这女人的话可是完完全全坐实!
不但一起坐软卧,还一起住在饭店房间里!孤男寡女的,是个成年人都清楚能发生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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