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去,领了几个穿着保卫服的男人进来。
“严书记。”几个保卫早在几天前就被叫到严朝宗办公室问过话,虽然暂时还没受到任何处罚,但实际一个个比受到处罚还要不安,谁不清楚严朝宗到底会咋收拾他们!
“祸是从你们几个嘴里出来的,都好好回忆回忆我当时是咋跟你们介绍的。”严朝宗说话还是那么和气。
其中一个保卫抢先道:“我记得清清楚楚,您说宋同志是您家人!我们知道她是您家人,但具体是啥真不清楚,所以那女兵问我们也不敢乱答应,后来她拿了二十块钱非要塞给我们,我们没敢要……”
“你胡说八道!”方珍涨着张红脸,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我啥时候给你们二十块钱了!”
“难道你没有?两张大团结你小挎包里掏出来的你自己忘了?我可记得你用的是个蓝底碎花的布钱包!你还问我们宋同志的爱人是不是当兵的!宋同志的爱人当然不是当兵的,她的爱人是军官,部队里等级森严,军官跟普通战士能一样吗!”
方珍被一连串的反驳给驳到哑口无言。
“这些话都是严首长叫我这么说的啊!”谢乘务员突然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扑到会议桌上!
那样漂亮的女人,此时却是这样的狼狈。
她看到了,她是真的看到了!可是那都不重要了,她只想活着!
如果不是严首长威逼利诱,她一定会老老实实待在邻省过日子,绝对不会跑到这儿来说这些!
当时送她去邻省的人说的那句话她一直都记得!
如果不懂事,她会死的,她的家人都会死的!
严朝宗没兴趣看她,这话她既然说了,就没必要解释了。
女人和心上人在他这儿从来楚河汉界分明,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心上人。
他从中山装内袋里掏出纸笔,边写边道:“我想但凡脑子没毛病的现在应该都能想明白事情原委,这事因方珍同志而起,但她是部队里的人,所以我把她交还给师长处置,至于到底咋处理,师长你自己掂量。”总之陷害军嫂、恶意诋毁干部名声、越级举报,哪样都轻不了就是了。
“小礼沪市的房子和那卡车东西都是我替她父母置办的嫁妆,她自己家已经没啥人,等于是把家搬过来了,所以多一点也是正常,为防止再有人拿我跟她做文章,明天师长你通报方珍的时候顺便把这事澄清一下。”他把写好的纸条递给身后的中等个,“照这上面的话明天去报社发个声明。”
中等个接过去快速扫了眼。
写的是宋恩礼。
默默叹息。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严书记终究还是舍不得让她有一丝不好,宋恩礼就是宋红旗,可是用宋恩礼却能让她的日子太平安稳。
“您现在就回首都吗?”从师部出来,中等个问严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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