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牛奶生意还有很多路障没清除。”常冬不再说话。
秦月看到后面跟了两辆卡车。
“后面的车,是我们的?”
“是的。”
“生意都是这样做出来的吗?”秦月叹气。
“大部分是。”常冬再不说话。
现在的社会,仍然是男人的世界。秦月感叹。
到了费县郊区。常冬的车在一家工厂门口隐蔽处停了下来。
秦月看到门口的大门头,“温氏商贸有限公司。”
“温氏商贸在这个地方?”秦月听说过无数次的温氏商贸,却不知道温氏商贸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里很偏僻呀。”秦月看着四周。
“库房式工厂,一般都选在这样的地址。”常冬回答。
一辆卡车走了出来。上面盖着严实的篷布。
那辆车出门后按了一下喇叭。
常冬立即跟了上去。后面的卡车也跟了上去。
这是送货车,送牛奶的。
卡车经过一个煤场,四周寂静无人,常冬带的卡车上下来五六个人,迅速攀到前面送货车上,割开了篷布,又迅速跳下来,离开现场。大货车仍旧慢慢开着上坡,丝毫没发现后面的篷布已经开了。
“这是要干嘛?”秦月问到。
“你就看戏吧。”常冬说。
“你们再跟两辆,据我所知,今天温氏的送货车有十几辆。”
“这些,你做的这些,楚汉知道吗?”秦月问。
“秦小姐,老大只看结果。”
“可是你这是犯法!”
常冬笑了,“那温氏派人到各大商场用针扎我们的牛奶,怎么算?不管了?那些损失谁来承担?告他们?根本没有证据,而且太费时间,有时候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经常是好办法。”
常冬不再说话,他专注地盯着前方。
“好了,我们回去吧。”常冬调头。
秦月在常冬调头的时候,看清楚后面一辆跟着的卡车,左边镜子有亮亮的东西被路灯照的刺眼睛。
这种感觉,好熟悉。
昏暗的路灯,卡车,刺目的光。
秦月恍然记起,很久以前,遇到过一起把自己吓了一身冷汗的车祸,何坤,被一辆卡车撞成了两截。
自己看到过那辆车,还差一点撞着自己。左边镜子也是这样亮亮的刺目。
秦月一激灵。
“常哥,你认识何坤吗?”她突然问道。
“不认识。”常冬面无表情。他紧绷着脸,嘴抿着不再说话。
秦月断定他认识,按照常识,他会问何坤是谁,可是他什么也没问。
楚汉,你什么时候出来,你的世界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豪门富户之间,举手投足,都让人绞尽脑汁。
那么多人渴望成为他们的一员,他们可曾知道,豪门是没有出路的铜人阵,只能前进,无法后退。打得昏天黑地,没有别的出路,只有死而后生。否则,永不超生。
是的,富人落魄,比普通人要过得更惨。
而我,其实只想做我的服装设计,过简单的生活,怎么就卷入了他们的生活?秦月想。
一早做了这么多,现在天才亮透,太阳出来。艳阳高照,黑暗里的一切像是梦境,好像从没发生。
常冬将秦月送回住处,“楚哥让转告小姐今天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
常冬离开。
秦月担心楚汉的案子,有些坐立不安。
她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楚汉和何一诺的案子早已经引起狗仔队的疯狂报道,风吹草动都有人关注。
手机新闻闪出新闻,“今日一送牛奶货车,车厢突然失火,车中牛奶已基本烧毁,损失严重。司机不明原因。”
秦月赶紧将手机扔下。心跳的厉害。
秦月看了看时间还早,早上起得又早,索性躺进被窝。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睁眼,已经中午。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结束了,楚汉怎么样了?秦月有些不安。
她想给林城打电话,又害怕结果。
我对楚汉,什么时候如此关心了。秦月暗暗骂自己。
她很忐忑,无心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心情,象困兽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秦月问。
“楚总让过来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