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言欢快的说道：“祖母思虑周全。” 赵老太太逗趣道：“别夸我老婆子了，你快去清苑通知望舒吧！让她也乐呵乐呵。我跟翊儿再说会儿话。” “是，祖母，锦言告退。” 赵翊自从听说大皇子在打顾锦言的主意，便不想让她再出府，真恨不得整日将她绑在自己身上。 但祖母都松口给她假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阻拦的话。 他一直注视着顾锦言离开，待背影彻底看不到了，才转回视线。 发现赵老太太一直在盯着自己，耳尖再次泛红。 赵老太太有意留下赵翊，就是想跟他探讨昨日之事。 “崔妈妈把宫中的事都跟我说了，皇贵妃和曹贵仪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却都分着心眼，有意拉拢永安侯府。反倒是年纪轻的贵妃最为沉住气。” 赵翊恭敬的回道：“皇贵妃一直属意悠儿做皇子妃，我虽已婉拒多次，但她的心思却未动半分。曹贵仪此人还算安分，只跟顾锦言闲聊，并不提及重点，用怀柔之策也算是一妙人。” 赵老太太点头，幽幽的道：“这么说来，你心中已有支持的人选了。” 赵翊沉吟片刻回，“不瞒祖母，我比较看好六皇子。虽然他年纪尚小，但却极其聪慧，做事也果敢，是可造之才。” “这站队是大事，为保永安侯府永世昌盛，我们必须掩盖住内心的真实想法，继续保持中立的态度。以不变应万变。” 赵翊，“孙儿明白。” “很好！” 老太太一脸正色道：“不过这么一看，皇贵妃就已经被淘汰出局了。一门心思只盯着皇位，无端放纵自己儿子的品性。觊觎大臣妻室，枉为人伦！” 崔妈妈真是事无巨细，竟然连这话都说了。 老太太语调有些激动，最后轻咳起来，赵翊连忙上前侍茶。 “祖母不必担心，皇贵妃虽然纵着大皇子，但立储之事还悬而未决，她会管束住自己儿子的。” 老太太端着茶杯，瞥了孙子一眼，“我不担心他，我反倒是担心你。看你疼媳妇儿那样，别回头见到大皇子，再失了分寸。” 赵翊见自己的小心眼被识破，还尴尬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双手接过茶杯，作谦卑状，“祖母教训的是。” 赵老太太自知大孙子是个聪明人，点明即可，不用再分析利弊。 “好了，你去清苑接锦言吧，顺便去看看你那个死心眼的弟弟。” 赵翊告退，向清苑走去。 他知道打一开始祖母便想让自己去劝解赵端，但没敢直接明说。 怕他找理由不肯去，便以让顾锦言去庄上玩之名，先把她支开去通知弟媳，然后借着由头再叫自己去。 姜还是老得辣啊！ 这祖母年事已高，都能想出此等妙招，这要是当年嫁进宫里，还有现如今几位什么事啊！ 清苑。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话真的不假。 顾锦言刚刚还走路费劲，双腿发酸呢！ 现在就立刻身轻如燕，像只欢快的小鸟，一路小跑的就往清苑去。 这跑的速度连月桃都追不上。 来到院门口，就冲着里面的丫鬟打招呼，“你家少夫人呢！” 门口站着的小丫鬟一见是大少夫人，忙过来相迎，福身回道：“大少夫人安好，二少夫人在书房里。” “前面带路！” 年底是拢账的日子，而且账目种类繁杂。 夏望舒为保证准确无误，一直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把自己整整关在书房里一个多星期，甚至吃住都在这里。 今日是收尾阶段，只需拢出结余即可。 正在聚精会神添写时，就听到外面小丫鬟禀告。 “少夫人，大少夫人来了。” “请进！”夏望舒赶忙从圈椅中起身，整理了下衣襟才出来相迎。 “长嫂今日登门有何事？”夏望舒说着话，就福身一礼。 顾锦言虽然明确说了很多次，妯娌间不必讲究虚礼。 但弟媳执意如此，她便也不强求，随着本人的性子来。 顾锦言双手将她扶起，然后像崩豆子似的，一股脑将赵老太太的原话全部说出。 说完后，她以为夏望舒会同自己一样兴奋，但却见她面色平平，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便开口问道：“你——不想去？” 夏望舒亲手把茶满上，然后递给顾锦言，淡淡然的回。 “年底府中事务繁多，我还要整理账册。不便抽身赴约，恐让长嫂失望了。” 夏望舒借此当挡箭牌来回绝顾锦言。 因为自从在广音寺中，对顾明远说了狠绝的话后，她的脸上就再没了笑容。 对所有的一切都特别寡淡，提不起任何的兴致，只想着就这样混沌过完一生。 所以就连赵端挨打，她也懒得出面说情。 对主子的变化，思画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虽然她不知道缘由，也试着努力开解过，但却见主子越来越消沉。 见她拒绝少夫人的美意，便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急忙在旁插话。 “二少夫人的账不是都已经拢完了嘛！就出去透透风吧！” 这算是夏望舒第一次当面撒谎，还被自己的丫鬟揭穿。她的脸上现出一抹绯色，神态也极其不自然。 她抿了抿嘴唇，不安的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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