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萍边唤女儿的闺名,边推开内室的房门。 才刚打开半扇,入眼所见,就是一整面墙的避火图。 色彩艳丽非凡,各式姿势齐有,而且作画之人画功了得,就跟真人一样栩栩如生。 陆沅萍虽已嫁人多年,但还是被臊得脸红心跳,愣在原地好几十秒方才缓过来神。 避火图她是不敢再看。 心说,这大皇子玩得倒是挺花啊!就不知道未经人事的慈儿能不能受得住。 想到这,她迈步往里进,却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这股味道很像是菜市场里卖鱼的味道。 她掏出帕子遮住口鼻,绕过屏风来到拔步床前,用手拉开碧纱幔。 等看清里面的情况时,陆泽萍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无比。 只见大大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女人,全身上下仅用一块红布兜遮体,而且满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记。 头发更是粘稠打成一绺一绺的,脑袋肿成了猪头状,五官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缝,嘴唇更是变成了两根香肠。 这哪里还是娇艳无比的冯靖慈,分明跟厉鬼没什么区别。 陆沅萍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好悬没把身后的屏风撞倒,她伸手连忙扶住。 正是这个巨大的声响,把一脸呆滞冯靖慈唤回。 她慢慢的偏过头去,用涣散的眼神瞅了陆沅萍片刻,终于看清来人是自己的母亲。 冯靖慈忍着剧痛,十分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想伸手去拉母亲。 但身子刚往前一探,陆沅萍就下意识的往后躲。 眼神中更是带着嫌弃,像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大声喝止。 “你别碰我。” 随后看到女儿失望的表情,她顿感自己言行过激,定了定心神后,便用手撩了一下耳边碎发。 “慈儿,你不是成为大皇子的侍妾了吗?怎成了这副鬼样子,竟也不知道洗一洗。” 冯靖慈想开口解释,嘎巴了两下嘴后,才断断续续说出一句。 “大、大、大皇子不让。” 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陆沅萍的心一下子就死了。 冯靖慈原本的声音是轻轻柔柔的,特别的悦耳动听,尤其是唱起歌来,跟百灵鸟无异。 怎么现在发出的声音,如同年迈八十的老妪一般,不光哑,而且比男人的嗓音还粗上几分。 陆沅萍一脸惊恐的用手指着女儿,“你的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冯靖慈伸手抚向自己的脖子。 自从那日离开永安侯府后,她有家不敢回,怕回去后再遭到母亲的责骂。 便拢着披风漫无目的走在路上,心里更是狠毒了顾锦言。 不就是一个妾室之位嘛!那个小庶女竟然如此容不了自己。 正想着呢,便被一名小厮拦下,说是大皇子中意于她,不知她是否婚配,许了人家。 一听是大皇子打听自己,冯靖慈大喜过望,觉得自己红运当头了。 这要是成了大皇子的侍妾,难保他日不成为皇妃,到时再将今日所受的屈辱,一并向小庶女讨回。 冯靖慈光想着复仇,所以一股脑的把家世全部说出,还特意强调自己是宣武侯的外孙女。 小厮原本还怕是什么官家小姐,要费上一番周折。 一听原来是解职官员的女儿,并且宣武侯早已败落,在朝中也不成气候,便大胆的将她带到了大皇子面前。 冯靖慈进入马车后,便娇羞的回了几句话,想着问完后,便可以回家报喜。 哪知大皇子竟然不顾礼制,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一番挣扎后,冯靖慈露出了里面的薄纱。 面对男人色眯眯的眼神,她一下子就慌了,忙用披风把自己掩住。 “大皇子,我姨父是永安侯爷,我表哥是赵世子。” 大皇子本就因为顾锦言而恨毒了赵翊,现下听到这个女人竟敢拿永安侯府压自己。 他的火气腾得一下升起,兽性大发,两三下就把女人的衣服撕得粉碎。 回到府中,又是用尽各种花样将她欺辱。 也是从那开始,冯靖慈受不住虐待,不停的大声呼叫,才生生将一把好嗓子给喊哑的。 而且大皇子还喜欢她这种声音,不光不给治病,还特意买来了坏嗓子的药给她吃。 听着女儿的哭诉,陆沅萍的一颗心慢慢跌入谷底。 这是哪门子宠爱啊!就是变态和虐待。 自己还妄想借着女儿攀上了高枝,荣宠后半辈子呢! 哪知人家压根就是把冯靖慈当做一个玩物,说不定哪日厌烦了,便把人悄无声息的给弄死了。 尤其是想到五万两银票就这么打水漂了,陆沅萍心里这个来气,身体都禁不住的颤抖。 冯靖慈见母亲如此,以为是自己的遭遇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便哭着跪到床上,双手合一祈求道:“母亲,求求你,把我带出去吧!女儿实在受不住了,大皇子他简直不是人,他是个——” “畜生”二字未说出,嘴便被陆沅萍用手堵住。 半晌后,她才想起冯靖慈一连几日未曾梳洗,便立即把手松开,用帕子使劲擦手。 力道之大,简直要将手给擦破,最后更是将帕子直接扔到了地上。 随即,她狠厉的瞪了冯靖慈一眼,幽幽的开口。 “你已经克死两任未婚夫了,大皇子非但未嫌弃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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