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八旗士兵和朝鲜仆从军与建奴余孽的战斗持续了很久,战况也比较激烈。
不断有惨叫声、厮杀声、咒骂声传来。
宣川城内的大火依旧在熊熊燃烧,整个城北部分已经化为了灰烬,大火正在不断的向城中区域蔓延。
虽然距离发生战斗的南门和东门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空气中的烟熏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所有人,大火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这种压在心头的急迫感,让无论汉八旗、朝鲜仆从军还是建奴余孽都更加卖力的战斗。
因为,想要生存下来,解决掉眼前的对手才是第一步。
天边的第一缕曙光刺破无穷的黑暗,就像是画师用最细腻的笔触轻轻描绘出的温暖色彩。
夜幕悄悄退去,留下一片淡淡的蓝紫色,仿佛是天空害羞的脸颊。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的却不是清新的空气,而是夹杂着灰烬的浑浊气息。
整个宣川城在晨光的映照下,轮廓逐渐清晰,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只是这轻纱的一半是燃烧过后的灰色。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汉八旗士兵、朝鲜仆从军和建奴余孽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在这场战斗中,终究还是汉八旗士兵和朝鲜仆从军取得了胜利。
当宣川城内的建奴士兵被汉八旗和朝鲜仆从军歼灭。
战场上只剩下零星的抵抗和惨烈的尸体时,范能仁站在城墙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并非对这些汉八旗和朝鲜仆从军或者是建奴余孽的死伤感到怜悯,而是对他们能够完成自己交予的任务感到一丝的满意。
然而,满意归满意,他们终究还是背叛者,这一点无法改变。
一夜惨烈的战斗之后,原本人数近两千的汉八旗士兵和朝鲜仆从军,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
这五百人中还有不少伤残。
他们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城墙缺口处,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再次向大明投降。
这些人经过一晚上惨烈的战斗,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早已疲惫不堪。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们,眼神中却满是希望。
范能仁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们想活下去。
如果可以活,没有人愿意死。
对于一众人那充满渴望和乞求的眼神,范能仁根本就是视而不见。
义不聚财,慈不掌兵。
范能仁一路走来,自然不可能是心慈手软的人。
无论如何,背叛大明和大明百姓的人。必须要死。
“传令下去,所有参与此次战斗的汉八旗和朝鲜仆从军,无论生死,皆按叛贼论处。”
范能仁的声音冷冽而无情,仿佛一块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亲卫营的士兵们听到这个命令,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也明白这是总兵的决定,只能严格执行。
“放下武器,排成队,向前缓缓走!”
残余的汉八旗士兵和朝鲜仆从军听到大明亲卫营将士的喊话后,个个都欣喜若狂。
他们以为,明军接受了他们的投降,他们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满了他们的内心。
对于明军的命令,这些人自然不会反抗。
不到五百人按照指示,排成队列缓缓的向城墙缺口处而去。
距离城墙缺口越来越近,他们感觉到新生就在眼前。
在这些士兵距离城墙缺口还有三十步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传来。
一名走在队列前面的汉八旗士兵应声倒地。
还没等这些汉八旗士兵和朝鲜仆从军反应过来。
“砰!砰!砰!”
“砰!砰!砰!”
“…………”
枪声大作,子弹如密集的雨点,向人群倾泻而来。
汉八旗士兵和朝鲜仆从军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便中弹倒地。
他们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映照着冰冷的枪口和火光,似乎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然而,答案却是如此残酷,迎接他们的依旧是死亡。
“为……为什么?”
一名朝鲜仆从军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或者说不需要回答,死人哪里需要什么答案呢?
范能仁面无表情,目光如冰,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