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硝烟逐渐散去,但那股紧张的气氛依然弥漫在空中,仿佛一层厚重的阴霾,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孙传庭站在阵前,身姿挺拔如松,望着远处的建奴营地,心中思绪万千。
狂风肆意地吹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总督大人,这一战,我们消灭了五千多建奴骑兵。两次战斗消灭建奴骑兵接近八千人,建奴一共来了两万援兵,已经差不多被我们消灭一半了!”
王建手里拿着战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路小跑着来向孙传庭汇报。
对于王建来说,这两次战斗绝对是大获全胜。毕竟,他们消灭的是精锐的建奴八旗骑兵,而不是那些个杂牌军队。
那可是建奴的精锐之师,能取得如此战果,怎能不让人欣喜若狂。
“嗯!不错!等战斗结束,本督必然会向朝廷,向殿下为诸位请功的。”
孙传庭接过王建递过来的战报,仔细地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无比的信任感。
“但是,现在建奴没有被击退,我们不可大意,骄兵必败!”
孙传庭微微皱起眉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能洞穿一切潜在的危机。
孙传庭用兵向来谨慎,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每一步决策,每一次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
听到孙传庭的话,王建连忙行礼,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总督大人说得对,请大人放心,末将这就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不可疏忽,加强防备,以防建奴来攻!”
孙传庭没有再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战略布局。
王建领命退下,孙传庭则是盯着面前的地图,思考着下一步进攻平壤的计划。
地图上的线条和标记,在他的眼中仿佛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和一场场激烈的战斗。
孙传庭心中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多铎率领的建奴骑兵援兵,如今已经被打残了,不可能再兴风作浪。
击退多铎率领的援兵后,建奴也无力再派遣人马支援平壤。
所以,对于孙传庭来说,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拿下平壤。
然而,他也深知,平壤城防坚固,拿下它绝非易事。
但他坚信,明军有着不屈的意志和顽强的战斗力,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夜幕降临,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伤者的呻吟声打破这份宁静。
那痛苦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凄惨,仿佛是生命在做最后的挣扎。
孙传庭在营帐中,借着微弱的烛光思索着下一步的战略。
烛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映照着他严肃而坚定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专注地盯着地图,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比划着,脑海中不断地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战况和应对之策。
而在另一边,多铎在营帐中大发雷霆,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营帐内一片狼藉,瓷器的碎片散落一地,桌椅也被掀翻。
将领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位愤怒至极的将军。
多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这种滋味非常的憋屈,非常的难受。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
多铎火发了差不多之后,大声喝问:“伤亡统计出来了么?”
他的声音嘶哑而疲惫,却依然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听到多铎的话后,站在一旁的副将,这才哆哆嗦嗦的开口说道:“回禀大将军,此战我军阵亡四千二百人,伤一千五百余人,加上昨天之伤亡,我军近一半人马失去战斗力!”
副将说完连忙低下头,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知道下面多铎将会爆发怒火,心中充满了恐惧。
“什么!什么!这怎么可能!”
多铎愤怒的咆哮声在营帐中回荡,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血丝。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死伤一万精锐的八旗骑兵,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连明军的防线都没有突破!
这对于多铎来说,是一个无法接受的耻辱。
他曾经自信满满地率领着这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