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都交给维克多,而经营权也不在我们自己手里攥着!
齐小姐,我相信你应该明白这种等同于监守自盗的做法是犯了叛逆大罪的!如果被高老爷知道了,铁定是要和骏少闹的!而骏少这样做,又都是为了你啊!那么最终高老爷会迁怒到你身上,毕竟骏少是他孙子,他可以原谅骏少,却不会原谅你!
我没办法了,怎么劝他都不听,近来他还有点嫌弃我了,只带郑维出外把我留在公司里坐镇管理!还好郑维是我的表弟,问他和骏少去哪了,都会一一告诉我!
真的不是个个女人都能当徐子淇,能够顺利又风光地嫁入千亿豪门!我看过豪门里99%的婚姻,他们不是自己可以决定嫁谁娶谁的,关乎重大利益冲突更是如此!所以离开骏少吧,齐小姐!爱情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是吗?在不对的时空里遇到身份不对的人,你觉得会有好结果吗?怕且怕,你要连性命都得搭上去!”
呼!
我重重呼了一口闷气,侧过头看他,涩涩地说,“我没有不肯离开他……秦助理,我已经很努力了,我让您别告诉他是我录这份录音,就是不想他有错觉,觉得他亏欠我什么!然后彼此再牵扯不清!”
秦光明哑声回应,“我知道,但我意思是,他不会轻易放开你的,那就只能你来彻底远离他。”
我忍不住凄凄凉凉地一笑,“明白的,可是你教教我,我能躲到哪去?”竟然不知道,自己成了悲催的茶花女!
秦光明凝神盯着我的眼睛,“譬如,出国去!到四大时装周开辟你的模特辉煌生涯,远离国内的纠缠瓜葛!”
重重碾过一种剧痛!心碎成渣!
我静静听完他的话,伸手去推门下地,丢下一个字,“好!”之后头也不回地大力磕上车门,大步流星朝着车尾走去。
秦光明下车追过来,但他不敢靠近我,站在我身后一步之外的距离,一遍一遍的说,“齐小姐,我送你吧,这里不好打车……”
我站到路边拼命扬手,心里痛得太厉害,没办法顾及他。
还好一辆空的士车开来了,我马上拦截住并登上去报了新家地址,师傅一踩油门,车子炮弹一样飞驰而去。
疲惫不堪,周身骨骼沉重得撑都撑不住,我深窝进座椅里闭上眼,将头脸贴到冰冷车窗玻璃上。
酸涩咸热的一滴泪水经由眼睫一眨,便偷偷地沿着眼角缺堤而出。
不行,我不能哭!哭得鼻红眼肿的可怎么回去见程子骁他们?
急急翻找包包里头想拿纸巾,该死的纸巾居然用完了!拿出化妆棉抹眼泪,可是,怎会越抹越多的?
用化妆镜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鼻子一阵酸似一阵,我索性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扔回包包里,用双手死死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
前面的司机师傅大概是被我吓到了,连声喊,“诶!小姐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您只管开!”我闷声说。
眼睛疼,心里更疼,我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强!
积压了许久的情绪一旦突破一个口子,就排山倒海式的渲泄个没完没了!
抽抽噎噎中,听得司机师傅这样劝我,“哎呀姑娘,别伤心了,这样哭很伤身体的,你打个电话约你朋友出来唱唱k啦,大吼大叫几下绝对比这样一个人哭的好!”
我想跟他说,我不需要唱k,我需要后悔药或者时光倒流药,能让我再次回到十七岁那年,重新作出正确的选择!
可惜回新家的路那样短,不足以让我哭个痛快。
我付了钱下了车,拖着脚步走过私家路,进了大门穿过庭院,失魂落魄的迈进厅门往楼梯口走。
“黛儿!你怎么了?喊你这么多声都没听到!”林曼君拉着我的手腕说。
我抬起眼静静的望着她,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也完全没心思应酬她。
或许是我哭得特么惨烈的样子,以及绝望的眼神让她惊慌,她手抖了一下松开我。
我趁机迈步上楼,不再看她。
有人迎面下楼来,我眼皮也不抬一下,机械人似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黛儿怎么了?!”庄臣惊诧的声音问林曼君。
“不知道啊,她,她没出什么事吧?”林曼君结巴着说道。
“我没事。”我最终还是丢过去三个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林氏兄妹们在下面小小声嘀咕,好像在你推我,我推你,纠结着谁上楼来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