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旌埋头工作常常不着家,有时候我从佣人之间的片言只语中得知,他婚后就搬到办公室常住在那不大回家来,是近来我回家了他才肯一星期回来两三个晚上,还只是睡在书房里从不踏进何美琪的房间。
高威朗倒是每天上下班的节奏回家来,可我瞧着他是明知道何美琪对我不好他都装作不知道。后来,我绝口不吃家里的午饭,反正他们有给我零花钱,我就在下了接载车子后到学校门口的面包店那里买了面包带进学校里,在第三节课后吃了埋饱肚子,回家后说肚子不舒服回房间里睡觉。
晚饭有高威朗和高伟旌在,何美琪是不敢在饭菜里头动手脚的,但是日子一长,她发现了我应对的招数,就支使佣人偷偷把我的零用钱陆续搜走了,还指明要司机看着我进学校门口不许我到面包店买面包吃,又到高威朗面前恶人先告状说我在外面乱买东西吃,才导致老是拉肚子。
高威朗不冷不热的问我怎么回事,我跟他说吃不惯家里的饭菜,中午吃面包是我在香港养成的习惯。高威朗想了想,对何美琪说中午让我在学校里搭食午餐,这样能令我更快融入到同学当中,也免得我浪费午休时间,同时也省去了家里的麻烦。
何美琪不得已之下答应了,日子自此顺顺当当的翻到了暑假,我准备回去香港度假,临走之前何美琪进我房间里阴侧侧地警告我别把家里的事情乱说出去,她走后隔了几分钟,高威朗也进来冷冷跟我说出同样的话,并且说他其实早就向我妈提出让我回京认祖归宗的,是我妈死不肯放手导致我迟迟回不了高家,他不许我对我妈提及我爸和何美琪的事。
我觉得好笑,直接告诉他,我妈只在我来京前提过一次高伟旌,她根本不愿意多谈他!
高威朗有点尴尬的走了,在我快要睡觉时高伟旌来敲门,我放他进来,他坐到床边望着我说他对不起我和我妈,然后叨叨絮絮地述说他婚后就没有过上一天的快乐日子只顾着工作,他一心想把钜朗从倒闭边缘拉回来,其实是想早日摆脱跟何美琪的这段婚姻,可是商场上的事不是轻易说重整旗鼓就真的能重整,缔结的利益联姻也没那么容易说散就散,他实在太惦记我和我妈了,整整结了五年婚都没碰过何美琪,却因为两次不慎喝醉酒,相继生出我妹妹和小弟来,他跟我爷爷和何美琪坐下来好好谈了一晚上,达成了协议,这才把我接回到高家来。
他有他的苦衷,我妈有我妈的说辞,我分不清他们说的哪个对,有一点我却是再清楚不过了,每当他回家来对我表现出哪怕丁点父爱,何美琪都会用恨毒的目光来盯着我。
妹妹和小弟跟我一点都不亲,他们自打我回高家那天,或者当着高威朗和高伟旌的面,何美琪有教他们喊我哥哥之外,他们从没在私底下喊过我!
我并不是稀罕他们喊我,而是高伟旌对他们俩不冷不热地甚少去抱去摸一下,望他们俩的目光也跟望我的完全不一样,高伟旌是一进家门便来摸摸我,说我又长高了的那种。
得到亲生爸爸的疼爱固然好,可他毕竟老是不着家,他也不懂得该怎么当好一个爸爸,相反的,他的这种表现父爱的方式给我带来是灾不是爱,所以在他长篇大论说完之后,我冷冷地对他说,爸您还是回办公室住吧,不用经常回家来看我,这样我才能好好的适应新家和新环境。
高伟旌当即瞪大眼睛看我,我平静地回望他,他良久之后心领神会点点头,低低声说了一句,那我回去了,在没有赎完罪之前我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回家,你好好照顾自己,喏,这张卡密码是你生日快点藏好了。
说着,一张银行卡快快塞进我手里,他起身对我挥挥手,去开了门出去,临关门前深深望了我一眼,我含着泪对他点点头,看到他在关门的瞬间眼里有泪光一闪。我将银行卡收到行李箱的夹层里,躺倒床里将枕头压在脸上哭了……
我回香港之后绝口不提高家的事,外公和妈妈总是开口想问却又忍着。
暑去寒来,一年又过一年,不适应也慢慢的适应了北京的生活,我练武和读书两不误。
小学毕业后考入一所封闭式重点中学里住宿学习,不过很奇怪的是,因为我的口音问题导致了男同学不大瞧得起我,而女同学却对我青睐来加的现象。
我成绩优异稳占全年级前三名,跟我有一拼的当数古奕宸和程子骁,像展开学习竞赛那样,他们两人总是有意无意跟我比拼高下,真是笑死我了,要我怎么说他们好呢,程子骁还算为人随和些,就那个古奕宸特别让我烦,他老是以贵族的姿态端着范儿,以为所有男女同学都会匍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