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客房。
陈林把刘羽涵扶到床前。两人发现这间客房布置得挺女儿家的,一片粉色,要是一个女人在里面,倒也不觉得怎样,但孤男寡女,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总觉得有种旖旎油然而生。
刘羽涵瘫在床.上道:“你……出去吧。”
陈林居高临下看着刘羽涵,在这片粉色下,她本来就酡红的脸变得更娇艳欲滴了,盛装之下,那柔弱无力躺在床.上的姿态更是带有无比诱人的味道,让陈林根本就不想移开目光。
见话出口了良久毫无动静,刘羽涵仰视陈林,刚好见到他肆意扫视她身体的眼光。
陈林对刘羽涵的视线,比起看顾妙玲之类的女性检点多了,但在这样的环境刘羽涵这样的姿势,很难避免陈林眼中没有男人看女人的那种味道,刘羽涵看到,声音更大了,道:“出去出去,关上门。”
陈林“哦”了一声,只能出去了。
刘羽涵躯体横陈,想起陈林刚才的眼神,哼道:“这个臭小子,连老师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看。”
陈林一下楼,就往谢长年所在的偏厅那边去。
偏厅布置可不一般,装修是融合了庄重和优雅双重气质的中式风格,门、窗、桌、屏风上,看到不少民族特色的符号,厅中央摆的是一套明清式的红木家具,墙上挂了一幅侧重笔墨神韵,趋向写意的元代山水画。
陈林带着欣赏的目光走进厅中之后,便道:“谢局。”
谢长年正在那张红木长桌上沏着茶,烫壶、置茶、温杯、高冲行云流水,显然是个中行家。
而他所沏之茶,正是陈林送来的黄山毛尖。
谢长年抬起头说道:“坐。”
陈林坐在谢长年面前,茶香扑面而来。
陈林还未说话,谢长年就笑道:“这茶不是你买的,或者说,这茶你暂时没有办法买得到,这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
陈林暗道谢长年不愧是谢长年,也巴不得他有此一问。陈林一直想不到如何并不着迹地提到袁星保全那边的事,谢长年这是有意帮他开了头。
陈林笑道:“谢局英明。”
谢长年摆了摆手,并没有这么快插入这个话题,而是把沏好的茶放到陈林面前,说道:“尝一口,冲茶的水源、手法不一样,茶的味道也不一样,别的不说,这方面我还挺有点手艺。”
陈林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喝茶,而是看出了谢长年用来沏茶的壶的不凡。他只看出那跟袁术所用的茶壶一样,都是紫砂壶,但看那古朴的韵味,还有做工之精巧,袁术用来煮茶的壶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比。
陈林问道:“这个壶是?”
谢长年说道:“这是宜兴紫砂壶,是我在拍卖行盯了很久才买到的。”
陈林脑海突然冒出了一句:“人间珠宝何足取,岂如阳羡一丸泥?”
这是关于茶器的一句名句,阳羡,是指陶都宜兴的古名,一丸泥,是名扬天下享有“泥中泥”美誉的紫砂壶的唯一原料——紫砂泥。这句诗的意思就是,人间的珠宝、玉器没有必要去索取,哪里比得上阳羡溪头的紫砂泥珍贵?
古人都如此赞誉宜兴的紫砂壶,可想象它珍贵到什么程度!
谢长年眼中闪过一丝讶光,说道:“陈林你也是懂茶爱茶之人?”
陈林哪里懂茶,这是在莫琬儿的语文知识储备里面提取过来的,陈林在想,莫琬儿估计家里也有这样的沏茶神器。说道:“我哪里懂,只是听过这样的一句话罢了。”
谢长年点头说道:“一器成名只为茗,悦来客满是茶香,尝一口吧。”
陈林这是第二次喝这黄山毛尖,入口只觉谢长年沏的比袁术的醇香更多,茶吞下去后,那茶香一直萦绕在嘴里、鼻息,经久不散。
陈林叹道:“虽然我并不懂茶,但这茶真是非一般的极品,就像您所料,没有洪星少东袁术,我根本就不够身份拿到这样的茶。”
陈林想了很多,还是决定用这种有点生硬的话来引出洪星袁术来,没办法,他要在第一次跟谢长年见面就说到保全公司那边的事,无论他怎么兜都是生硬的,最好的时机是跟谢长年多接触几次,大家熟了之后再提,但袁星保全没有这样的时间!
从谢长年一口道出这茶不是陈林买来的,就可猜知他已经想到有第三方势力想通过陈林跟他对话,所以陈林觉得在聪明人面前,还是别兜那么多弯弯了,那样可能还会收到反效果。
谢长年一直在陈林面前都表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