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喘气,好半会没缓过气来。他指着陈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你个败家子,你买五千多块的酒来喝,你是不是想激死你老爸!”
陈昌南尚且如此,陈远标更是两只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瓶酒,这居然需要五千多块,把他这辈子所有喝下去的酒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如此了!
陈林说道:“好了,不就是五千多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妈的手镯还……”陈林突然醒悟话说多了。
黄昭华听到那酒要五千多块,也很吃惊,这时听到陈林说到买给她的手镯,问道:“我的玉镯怎么样?比这酒还要贵?”
黄昭华平时最爱戴手镯,所以陈林才会特地选购一个给她。但她戴的要不是地摊的那些假玉,就是用玉皮做的那些糙货,根本就不值几个钱。陈林自然不会选件差的给她!
事实上,她手中戴的正是一块和田玉镯,和田玉的价值,是由它的颜色、质地、雕工、大小等多个因素决定的,黄昭华此时所戴的玉镯,白如凝脂,质地细腻,摸上去还有温润感,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买的时候花了大洋!
当然了陈林还是不能说!
在这一刻,陈林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要说把玉镯说得大路货点吧,怕老妈真当它是以往戴的那些次品,不好好爱惜,要说它贵吧,肯定又要遭骂!陈林送个礼物还要送得如此耗心力,真是何苦由来!
陈政是个明眼人,不仅看出黄昭华手上的玉镯玉质不凡,更看出陈林纠结的心,于是他很识趣地帮腔道:“华婶,何必理会那玉镯贵不贵?要是不贵,那是你儿子孝敬你的,难道你会介怀?你不会!要是贵了,那也是你儿子的一片孝心,有什么好计较的!”
陈林一直知道陈政的脑子转得快,心里狠狠赞了他一声,对黄昭华道:“就是。别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赶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五人吃了几口菜后,在陈远标的望眼欲穿下,陈昌南终于把茅台打开了。
顿时整桌人都闻到那独特的酱香味。
茅台出了名比一般酒香,一两米外闻到都不出奇,不过一些说满屋飘香的,陈林觉得都是夸大其词。
陈昌南见陈远标早就按捺不住,肺部犹如鼓风机般吸索着四周的空气,第一时间向他的酒杯上倒酒,笑道:“老标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陈远标这才有点不好意思。
陈林跟陈政对这酒就没那么虔诚了,等陈昌南也倒满了自己的杯子之后,陈林接过来很随意地帮陈政和自己倒酒,期间还因为倒得太快,散落了一些。
“轻手点,轻手点!”哪怕酒不是陈远标的,他也看得无比肉痛。
黄昭华是不喝酒的,四个大男人举起杯来,大声说道:“来,我们都把杯里的酒干了!”
上万块钱的国酒,确实很好喝,要说口感,陈林只觉入口柔、回味甜,确实非一般白酒可比,但也就如此了。很多人说茅台被传得太神了,以致特地去原厂买来正品茅台来喝时,大都觉得失望,并没有心理预期的那么好。
或许陈林并非是个真正的识酒之人吧,他觉得再贵的酒,也就是酒一瓶,并不可能是琼浆玉液,好喝可能是真好喝,但也就这样了,不会真让人感慨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陈政的表情跟陈林差不多。陈昌南叫了一声好。只有陈远标把眼睛闭了起来,似乎回味无穷。
陈林没有再倒酒,就让陈昌南和陈远标去享用好了,夹了一块香茅豉油鸡,咬了一口对陈政道:“陈政哥,最近在江海市做什么生意?”
陈政本来就想跟陈林多聊几句,见他问起,笑道:“因为底子弱,也是在做一些前期低投入的生意。现在已经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利用餐饮空档卖早餐了,做熟了一家的市场,我就请人接我的手,再开发第二家,现在一共做到第三家。”
陈林说道:“这生意可以做,可以在前期积累着资本。不过店里没有你在,收款怎么办,你们那种销售应该很难模仿超市收银模式吧。”
陈政说道:“卖一个包子,卖一条玉米,卖一块萝卜糕,怎么刷?很难模仿。还好我老婆还有她的妹妹帮我的手。”
陈政的这句话一落,陈林就大吃一惊了,嗓音上扬道:“你老婆?”陈政说起来只比陈林大一岁,也就是二十二岁,他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他听都没听过?
陈政笑道:“怎么?吃惊了?我们准备领证了。其实像我这种高中毕业就出来社会的人,这个年龄结婚很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