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陈政。陈政尴尬的道:“那个契约丢了,是阿爷当时丢的。”他们阿爷当初快要过世的时候,都已经老懵懂了,只决定了把祖屋分给陈远标,契约却是忘给了。陈政等人也尝试过找,但是没有找到。
狗头露出一个的得逞的笑容,道:“没契约对吧,既然是这样,凭什么说那地是你们的。我这里还有地契呢。”他这时掏出一张明显时代久远、已经泛黄碳化的纸张来。
陈政看得色变,指着那张契约道:“怎么会在你的身上,这地契明明跟买卖契约一起在我阿爷那里的……我知道了,是你偷过去的,买卖契约估计你也偷了,还销毁掉了!”
陈政猜得不错,狗头是做偷窃的专业户,在老懵懂家里偷这样的东西轻而易举,他对陈林阿爷家的那块地早就图谋已久了。
狗头这时说道:“啧啧啧,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他还不忘秀一句港台电视剧说到烂大街的台词。
陈林已经了解到了来龙去脉。他此刻站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狗头道:“狗头,我真不知道说你是真聪明好还是假聪明,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难道还以为老蒋时代的契约,在新华夏还有用?那姓爱新觉罗的岂不是可以出来要回全国的地?当年的地主也可以圈地当地产大鳄了?不是土改后面的证,有个JB用!”
狗头被陈林说得一噎,陈林说的是确凿大理。但他还是冷下脸来道:“说这些没用,你们说地是你们的是吧,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狗屁!”
陈林面向陈远标问道:“大伯,祖屋的宅基地证呢?是不是你收着?”
陈远标看着狗头的架势,一直怕得像个软蛋一样躲着,哪里料到陈林会突然问他的话。探出头来胆怯的道:“宅基地证?我不知道。我死鬼老爸好像没办!”
“什么?”陈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不可思议事件般,说道,“建国以来一般的地方都经历了两次土地权属证明换证吧,这两次阿爷跟你们都没有换到证?”
陈远标似乎也不懂,只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陈林心里大骂,说句实话,要不是陈远标是他大伯,他真恨不得脱口而出一句废物,怪不得这样的人穷死一辈子的,还连累了他的儿子!
陈林耐着性子说道:“没有宅基地证是吧,没事,在华夏不动产是以登记确权的,我们去村委开出一份证明就是,只是会麻烦一些!”
农村土地确权纠纷,属于自然人之间的确权,决定机构是镇一级政府,一般由镇司法所连同国土所联合调查和处理。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先去村委会出证明。如果村委不出证明,才去镇政府内设的司法所要求帮忙解决。
狗头眯起眼睛来道:“陈林,你当我是透明的?凭什么是你们去确权,而不是我去确权?”
陈林根本就不怕狗头,用手指虚点了他两下,说道:“狗头,你要跟我讲道理是吧,我就跟你说明白,国土资源部出的《确定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的若干规定》,连续使用其他农民所有的土地满二十年的,就是在没有确切证明的情况下,都可视为现使用者所有,懂吗?那块地上建了我们家的祖屋多少年了?全村的人都可以做证明,我们只需找三两个比较老的老人家跟我们去村委做个笔录,再让村支书登记,确权就下来了,根本就没你的事!”
狗头虽然没文化,但也因为这事特地去查过相关土地管理法律,这点他是知道的。他嘿的一笑道:“笔录?有我在,他们敢帮你录吗?还有,那些老不死都老懵懂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再过一天会不会突然记起,在那祖屋住了超过二十年的是我家族的人,而不是你家族的人?再说了,你敢肯定村支书会帮你们确权?”
狗头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对于农村土地的问题,现行法律其实也有点纠结在里面,根据《宪法》的相关规定,农村分地是具有福利性的,农民获取的途径是向村委会申请,是无偿的。按照这个道理,当土地的使用人死亡时,则村委会有权利收回该土地,因为土地的所有权是属于村集体的,不属于个人。但是如果土地上有地上物,则根据《婚姻家庭继承法》,由死者的近亲进行继承程序。可是这么一来就会出现奇怪的问题:土地属于集体而土地上的地上物则属于个人。这本身就很矛盾。
再说到土地确权,按照陈林刚才说的,其实这很大程度上都是村里的人说了算,村支书说了算,这跟刑事犯罪需要的严谨判决不一样,人为因素太大了,不见得能“证据确凿”。要是土地纠纷两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