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微醉,月光撩人。
李丰跟着唐思燕走在林间的小道上,小道僻静,更添几分情趣。
“我有话要跟你说。”唐思燕忽地止住脚步,回过身看着李丰。
“你说。”他有些心虚。
“我要你娶我,我要嫁给你。”李丰醒了,唐思燕却醉了。“我知道你没房没车,但是没关系呀,唐门虽然没落,但还不至于饿肚子的份。咱们两个一起努力,一定能够恢复唐门当初的荣耀。李毅,我喜欢你,娶我吧。”
李丰愣了愣,觉得脑袋有些不够使,或者说是那千年丹酒的后劲太大,让他早已是醉中人。
“唐师姐,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
唐思燕猛然打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李毅,是一个只有内气小成初入江湖的雏鸟。其他的你不用说,我也不想知道。求你了。”
李丰抬头再看,她已是泪中人。
残月不残,却很清。
晚风不晚,却很凉。
在这清凉的晨曦中,他是醉中人,她是泪中人。
“我让路一鸣去找你,他没有去吗?”李丰不再看她,扭头问道。
“他去了。”唐思燕道。
“不早了,回去吧。路一鸣对你一片真心,可以托付。”李丰转身往回走,那个请求,他无法答应。
唐思燕撕心裂肺地呐喊道:“李毅,我恨你。李丰,我更恨你。”
李丰还是没有回头,他当然知道她恨他。
他不希望这一天到来,只是没想到它还是来了,而且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小道的尽头不见姜大师和一木道长,却站了一名女子。
她道:“茅山突有急事,一木道长先走了。姜大师说要回去安抚满果,也先回去了。”
李丰笑了笑,道:“好久不见,梅宗主。”
梅旬一冷声笑了笑,道:“是好久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现在连小姑娘都放过了?我真替杨纸西感到悲哀。”
李丰无奈道:“我和唐师姐偶然相遇,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梅旬一冷言嘲讽道:“她本来就恨透了李丰,现在估计更恨了。你不经意间偷走了一个少女的心,又不经意间伤了一个少女的心,李仙人的手段就是高明。”
“天还没亮,你来就是为了挤兑我?梅宗主,你也太闲了吧。”
“是很闲,但也很开心。”梅旬一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我可以跟你讲讲她以前的事情,想听吗?”
李丰坐下继续喝酒,道:“爱说不说。”
梅旬一甩了甩长裙,也飘然坐下,抢过李丰手里的酒杯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大有女侠之风范。
“她本是唐门千金,相比我这个被师父捡来的,出身不知好了多少倍。她不喜练武,便可不练武;不喜读书,便可不读书。如果唐门未灭,她或许会在国外找个男人结婚生子,一生也与武道沾不上关系。以前我和桃花天谷的姐妹们不知道有多羡慕她。”
“后来唐门覆灭,她就毅然决然地回国,日夜刻苦修行,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向那位踏灭唐门的李仙人复仇。从一开始我就笃信她此生也无法见不到那位高高在上的李仙人,只是没想到命运使然,竟真的让他们碰到了。”
李丰听着有些奇怪,道:“想笑就笑吧。”
梅旬一真的放声大笑,也不知是在笑李丰还是在笑唐思燕。
等梅旬一笑完,李丰道:“你最近的进步很大嘛,如今该有通脉圆满的境界了吧。”
别人入了通脉都是举步维艰,甚至一不小心还会跌境,可梅旬一却恰恰相反,自入了通脉以后仿佛真正入了宽阔大道,每一天都在飞速的进步着。这种情况只在一个人身上发生过,那就是柳一挥。
只不过梅旬一和柳一挥又有所不同,柳一挥是凭借个人剑道,而梅旬一是依靠桃花天谷的灵丹妙药堆积而来。境界虽高,但就如沙子堆塔,一点也不牢固。别看她此时位于路一鸣之上,但再过几年未必还是如此。
因为路一鸣日后定可轻松迈入王境,而梅旬一却未必可以做到。
梅旬一也不隐瞒,道:“前不久入的圆满,但此生似乎也就止步于此了。”
她眉目转了转,笑道:“要不,我以身相许,你给我想想办法?”
李丰撇了撇梅旬一的胸前,不屑道:“太小了,我不喜欢。”
梅旬一俏脸一红,气道:“杨纸西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