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们已被公正的律法定为战犯,现塞西尔军队前往你处接收战俘,希望你方明辨是非,将战犯交出,并接受我方人员进城搜查。”
马里兰爵士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信上的东西念完,随后整个大厅里便陷入一片寂然。
直到两分钟后,一名骑士军官才惊呼着打破了沉默:“这算什么?!哪有这样的交涉文书?!”
“没错,这当然不是交涉,”马里兰爵士看着那位骑士军官,气极反笑地说道,“这是一份高高在上的命令,比国王对自己的侍从下令还要傲慢!看样子我们那位死而复生的开国英雄根本就没准备和我们谈判。”
南方贵族们在听完那封信上的内容之后便惴惴不安起来,似乎还真生怕眼前的马里兰爵士把他们都给交出去换取要塞的平安,现在看到爵士的反应,他们才稍稍安心下来,马里?奥兰子爵更是抓紧时间说道:“爵士,您说的没错,塞西尔人根本不会按照传统来和我们交涉谈判的,他们的领主向来无视一切美德和规矩,跟他们谈判只能是浪费时间,还会落入圈套!”
马里兰爵士微微点了点头,看到这一幕,旁边的康思科子爵也紧跟着站起来说道:“爵士,塞西尔人还要三天才到,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多做一些准备……”
“多做一些准备?”马里兰爵士看着这个前不久还意志消沉、醉生梦死的高瘦男人,他知道康思科子爵虽然家族传承并不久远,但其本人却是个富有智谋,脑筋灵活的人,所以并不介意听听对方的意见,“你指什么?”
康思科子爵咬了咬牙,开口道:“我们可以提前在平原上多挖些陷阱,在丘陵地那边派德鲁伊去投放毒物,另外,我们可以把病死的牲畜尸体扔进白水河里,甚至可以直接让德鲁伊在河水中散布瘟疫——我们已经提前填埋了平原上所有的水井,塞西尔人想要取水就只能依靠白水河,他们的武器再厉害,人总是会生病……”
“不要再说了,”康思科还没说完,马里兰爵士便突然高声打断了他,“子爵,你这些……阴险的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如果我们这么做了,岂还有丝毫的贵族精神可言!”
“爵士,这些计谋或许阴险,但真的有效,”康思科子爵辩解道,“塞西尔人是不讲美德和规矩的,他们的领主更是个带头破坏贵族体统的人,我们完全没必要跟他们讲什么贵族精神……”
马里兰爵士带着惊讶的眼神看着康思科子爵,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对方,他没想到这些堪称阴险的计谋会是从一位贵族口中说出来的,但他心中也认同康思科子爵的这些计谋确实有效,只不过在一番思索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可知道白水河下游并不只有塞西尔人的军队——这条河继续往下,有无数人都在靠它生存。”
“那些平民的生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当我们在荒原上寝食难安的时候,那些平民恐怕早就忘了他们的领主,去忙着迎接他们的塞西尔新主子了!”康思科子爵有些激动地说道,仿佛这么多天积累下来的压力终于在他身上爆发了出来,“爵士,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白水河往南边流,在丘陵地那边还有您的一部分领地,但别忘了,再往下还有我的庄园和城堡呢!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充满荣耀的牺牲——平民就像麦子,这一批割掉了,来年再长就是,可一旦我们死了,谁还能维持南方那片土地的秩序?”
康思科子爵挥舞着手臂,说到最后竟然有了几分慷慨激昂的意味,而最让马里兰爵士目瞪口呆的,是现场的南方贵族们竟然一个接一个地做出了响应,他们纷纷点头,赞同康思科子爵的这些提议,仅仅因为后者话中一句“充满荣耀的牺牲”,这个本来完全违背贵族精神的计谋竟然就好像成了个崇高的计划一般。
但就在这时,罗佩妮女子爵突然声音清冷地开口了:“先生们,你们怕是想的太简单了吧。”
此刻的罗佩妮?葛兰在南方贵族中有着颇大的发言权,她一开口,本已经鼓动起来的贵族们便纷纷安静下来,就连马里兰爵士也露出一脸旁观看戏的表情,等着罗佩妮接下来的话。
“你们怕不是忘了,塞西尔人是靠什么发家的。”
罗佩妮?葛兰冷冷地甩出去一句话,现场众人有一大半都很快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炼金药剂——他们的炼金药剂多的几乎可以当水喝,祛病合剂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么?”罗佩妮?葛兰扫视了周围一圈,“哪怕你们用德鲁伊法术把白水河的河水全部弄成毒素,塞西尔人恐怕都不会在意,你们反而要白白浪费大量的力气!”
南方贵族们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