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在这种架构上有了不少小修小补的进步,它们变得更精密,更复杂,更有效率,但本质上……这些符文的组织方式仍然还是星火年代那一套。”
“但他们在重力操控领域的技术仍然比我们先进得多,”詹妮忍不住说道,“如果我们真的能完成那些符文阵列的转译和优化,领主曾构想过的‘空军’肯定就能实现了。”
“可以在天上飞哎!”瑞贝卡兴奋的声音也插了进来,“我可期待这个啦!你们知道么,当初我学魔法受到打击最大的就是学不会漂浮术和飞行术——当然别的也学不会,可是我最在意的果然还是能飞的魔法!”
他们开始讨论符文逻辑学和精灵的魔法技艺了。
讨论的热火朝天,讨论的兴致盎然。
赫蒂默默从浸入舱中走了出来,她听着卡迈尔等人讨论着魔法世界的那些奥秘,看着瑞贝卡兴奋地在三人中间手舞足蹈,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也是个法师,曾经,她也沉浸在实验室中,在那些符文和公式之间流连忘返。
真好啊。
但先祖打下的这片基业更需要一个内政总管,而不缺一个天赋普通的研究人员。
赫蒂整理了一下略有点散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因使用浸入舱而略有些褶皱的衣裙,片刻之后,塞西尔那位手腕出众的大管家便回来了。
在先祖暂离领地的今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当然,首先要做的,还是敲敲瑞贝卡的脑壳——毕竟已经三天没打过了。
……
黑暗深沉的地下宫殿内,身穿黑色长袍或神官服饰、躯体各自多多少少带着些许变异特征的万物终亡会高阶神官们正坐在椭圆形的长桌旁。
“我们的‘暗桥’已经暴露了,”身材高瘦,脸色阴鸷的教长希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高文·塞西尔察觉了那些生长在暗影界中的魔藤,精灵将很快得到警告。”
现场的邪教神官们低声讨论起来,但很快便有一名脸色苍白、四肢仿佛树木枝丫般干瘦嶙峋的黑袍人清咳两声:“咳咳——其实无需太过在意。宏伟之墙损坏之后,暗桥便已经废弃,我们已经通过永眠者的协助重新和废土建立联系,暗影界中的那些魔藤……现在只不过是一些腐烂的植物而已,损失就损失了。”
“我们的计划已经进入最终阶段,‘神明’的苏醒会解决一切问题,在这个前提下,区区暗桥的损失是可以接受的,”又有一名女性教长开口说道,“不过我们也要小心,暗桥的暴露可能带来变数,那个高文·塞西尔是个警惕性极强的人,他必会对他能够接触的所有势力发出警告。”
“该死,我们就不能想办法解决掉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骨头么?”一名留着短发,鹰钩鼻,深眼窝,脸上带着愤愤之色的教长忍不住咕哝道,“他已经是个巨大的不可控因素——而现在他正好离开了他的领地,在废土边界,我们并不是没有动手的机会。”
“哪怕离开了领地,他也是个传奇,”始终没有开口的贝尔提拉终于打破了沉默,她冷冷地看了刚刚发言的那名教长一眼,“一个传奇,身边还有复数的高阶强者,还带着一大堆武装到牙齿的军队,你要用你那纤维化的脑干来刺杀他么?那样只会带来更大的变数。”
被贝尔提拉出言嘲讽的短发教长摊开手:“我们总得做点什么。”
“加快对伪神之躯的唤醒,确保神孽诱变剂的投放,就是我们最应该做的,”贝尔提拉淡淡地说道,“我们的同胞从废土中传回资料并不容易,要确保这些宝贵的知识能派上用场。”
“现在我们讨论下一个问题——血肉之渊和地表之间的通道。”
这场会议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邪教徒们总是比国王和贵族们有着更高的效率,所有事务很快便讨论完毕,偌大的地宫大厅中很快便只剩下寥寥几人。
贝尔提拉与精灵双子留了下来,希顿也没有离开。
“说说神孽诱变剂的事吧,”在现场只剩下这点人之后,贝尔提拉才看着希顿,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对外公布一切正常,但我听说……诱变剂表现出了一些预料之外的……活性?”
“只是一点小问题,”希顿板着脸说道,“应当是人类在脱离废土环境之后的这七百年内产生了些许遗传因子变异,导致其对诱变剂反应过于激烈了。这是难以避免的情况,毕竟我们那些位于‘墙内侧’的同胞是在原始废土环境下完成的诱变剂,它在废土之外的效果肯定会有一些变化。”
“大教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