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智难以想象的。”
“这个神就在我们的‘后院’里,”这时候始终站在窗户旁边,没有发表任何见解的琥珀突然打破了沉默,“这一点才是现在最应该考虑的吧。”
“我们搬不走黑暗山脉,也搬不走自然之神,关闭幽影界的大门也不是个好主意——且不说那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唯一一扇能够稳定运行的幽影传送门,更重要的是我们也不确定自然之神是否还有余力从幽影界另一侧重新开门,”赫蒂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也不可能为此迁移帝都,首先逃避并不是个好选择,其次这样做影响巨大,而且怎么对外界解释也是个难题,最后最重要的一点——这样做是否有效也是个未知数。幽影界并不像暗影界,我们对那个世界了解甚少,它和现世界的映射关系并不稳定,我们在现世界做的事情,在幽影界看来说不定都只是原地打转……”
“我们本来也没有必要逃避,”高文点点头说道,“一个被禁锢在遗迹中无法动弹的、已经‘陨落’的神明,还不至于吓的塞西尔人连夜迁都。现在的情况是自然之神存活且位于忤逆堡垒已经是个既定事实,祂不会走,我们也不会走,那我们就只能瞪大眼睛了——
“加强对忤逆堡垒的监控,在传送门设置更多的传感器;在忤逆要塞中设置更多的心智防护符文和感应神力的装置,随时监控要塞中的驻守人员是否有异常;把部分设施从忤逆要塞中迁移到几个新城区,帝都附近已经发展起来,当初迫不得已在深山中设置的一部分生产线也可以迁出来了……”
他一条条地吩咐完,最后才深深地呼了口气。
“我们现在能采取的措施基本上就是这些……考虑到塞西尔城已经在这里扎根五年,忤逆要塞在这里扎根更是已经千年,巨鹿阿莫恩仍然在安静地‘等待’,那至少在短期内,我们做这些也就可以了。”
手执白金权杖的维罗妮卡目光平静地看了过来:“那么,长期呢?”
“长期……”高文笑了一下,“如果长期之后我们仍然没有任何办法来对付一个被禁锢的、虚弱的神,那我们也就不用考虑什么忤逆计划了。”
“我明白了。”维罗妮卡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疑问。
高文则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被禁锢的、虚弱的神么……
前不久,另外一个神明还曾对他发出邀请,让他去参观那个被神明统治和庇护的国度,当时出于自己的实际情况,也是出于谨慎,他拒绝了那份邀请,但今天,他却主动去接触了一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神”……这大胆的举动背后有一些冒险的成分,但更重要的是,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相信哪怕自然之神活着也肯定处于虚弱状态,而且不能随意活动——在这一点上,他非常信任那支“弑神舰队”的力量。
如果巨鹿阿莫恩没有处于禁锢状态,没有任何虚弱影响,那他绝对刚才就宣布连夜迁都了——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是要命不要命的问题。
毕竟前脚提丰帝国的旧帝都留下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高文心中刚想到提丰旧帝都的教训,一旁的琥珀便念叨了一句:“唉……之前咱们还调侃说几百年前的提丰人把奥兰戴尔建在了梦境之神的大门口,现在咱们就在自然之神的坟头建都了……”
此话甚是精妙,书房中顿时一片静默,只有赫蒂在几秒种后忍不住轻轻碰了碰高文的胳膊,低声说道:“如果是瑞贝卡,我已经把她吊起来了……”
高文一时间没有开口,心中却忍不住反思:自己平常是不是教这个帝国之耻太多骚话了?
在安排了一系列关于黑暗山脉和忤逆要塞的监控、警戒工作之后,赫蒂和琥珀首先离开了房间,随后娜瑞提尔也重新沉入了神经网络,偌大的书房内,只剩下了高文以及两位来自刚铎时代的忤逆者。
话题很快转向了技术领域,维罗妮卡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叹息般轻声说着:“我们现在有很多新东西需要研究了……”
“阿莫恩提到了一种叫做‘深海’的事物,根据我的理解,它应该是这个世界底层秩序的一部分——我们从未了解过它,但每个人都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接触着它,”高文说道,“深海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涌动,它似乎浸润着万事万物,而世界上一切的事物都是深海的映射,同时凡人的思潮又可以反向映射到深海中,形成‘独一无二的神明’……这也是阿莫恩的原话,而且我认为是相当重要的情报。”
“祂会不会是想用一个远远超出凡人理解的,却又真实存在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