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种族,然而无情的自然规律往往不会顾及凡人的和平意愿,在对‘思潮’规律缺乏认知所导致的一系列错误驱使下,我们与我们的神被命运推到了对立面上,为了生存,凡人只能选择奋力一战。”
高文这边刚把消息发出去,就听到琥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这怎么越看越觉得你这里‘热爱和平’几个单词别扭呢……尤其是刚才咱们还把四场神战的事儿给发过去了。”
高文一声叹息:“别说你觉得别扭,我都觉得别扭——但我这人真心热爱和平啊,你不热爱和平么?”
琥珀表情怪异,刚想再说点什么,诺依人的消息便又发了过来,俩人不约而同地朝那打印纸看去,看到诺依人又发来一个问题:“我们的智者之一对你们刚才发来的部分内容很感兴趣,你们提到了一个失控的‘伪神’,请问伪神又是什么?在我们的星球上并未出现过类似的概念。”
高文组织了一下措辞,耐心地对外星友人解释着爆发在塞西尔境内的最初那场神灾:“这是一场悲哀的人祸,当时我们尚未建立起团结且理智的联盟体系,同时也对神明运行的机制缺乏了解,以至于有一批黑暗教徒在极端思想与盲目冲动的驱使下尝试人工制造一个神明,结果这个人工制造的神明无法控制,我们只能将其击毙……这件事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把这个消息发出去之后高文犹豫了一下,又在魔网终端上编辑了一句:“我必须强调,黑暗教徒的行为是被我们的公序良俗所唾弃的行径,我们既不想搞什么人造神明,也不想和神明主动开战,洛伦是个爱好和平的文明,我们的联盟由数个不同的智慧种族组成,而联盟成员之间从来都是以共同的诉求和互助的准则团结在一起的。”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把这段话发出去了,”琥珀在旁边看着,这时候忍不住又来了一句,“有种越描越黑的嫌疑。”
高文想了想,一边叹息一边把刚编辑好的内容又给删掉:“我觉得也是。”
片刻之后,超光速通讯阵列再次收到信号,打印装置咔咔作响,新的纸带从打印口中徐徐吐出:“我们非常震惊。星海对岸的朋友,你们可能不理解你们所做的事情对我们而言是怎样匪夷所思——诺依人诞生在先驱族群留下的遗产中,我们在很早以前便接过了宝贵的知识传承,并在‘神明’成为一种难以抗衡的天灾之前破解了其中关于……用你们的词汇,破解了其中关于‘思潮’的奥秘。我们从未经历过你们所经历的那些极端情况,而是在极其和平安全的情况下完成了与众神的共生。
“但即便如此,我们仍然知道和神明正面对抗是怎样危险的情况,先驱族群遗留的知识传承中详细描述了这些可怕的事情,他们曾明确指出,凡人与众神正面作战极端危险,而且文明越是发展到较高阶段,其危险性也会倍增,在这种情况下凡人能赢一次都是侥幸,而你们……赢了四次。
“我们的智者们正在紧张讨论,讨论这是否是因为你们与我们有着截然不同的生命形态以及思维形态,从而导致了你们先天具备战胜神明的特质,而我们的领袖则迫切希望知道一件事——洛伦真的是个热爱和平的文明么?”
在这种通讯情境下直接询问对方是否是个热爱和平的势力,这件事听上去似乎有些滑稽,毕竟你当面问一个不那么熟的人是不是好人,那正常情况下对面肯定要表示自己是个好人,最起码也没有一见面就说自己热爱监狱一日游的,可是高文却很理解诺依人现在的心态——毕竟,除了这么问一句之外他们也干不了别的。
而且考虑到刚才交流的劲爆内容,诺依人只有这么询问了才是正常反应,他们要是一点波澜都不起,那该担心的反而得轮到高文自己了——这就好比你突然知道了隔壁住的是个连环杀人狂,冰箱里塞一堆人头,床底下全是手脚,地下室里整的跟屠宰场一样的那种,然后你去隔壁串门的时候还亲自参观了一圈,结果回来的时候你愣是一点反应没有,甚至还能连干三大碗杂碎汤,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地下室里的东西劲儿更大……
当然这个比喻放在这儿可能不太合适,但高文也实在想不到合适的比喻了——主要是他还得把真正的脑力用在和星际友人的交流上。
“洛伦当然是一个热爱和平的文明,”他以极其认真郑重的态度回应着诺依人的疑问,“既然现在两颗星球之间的超光速通讯条件已经得到改善,我们将很乐意向朋友分享我们的文化和传承——正如我之前所述,洛伦联盟是一个由复数族群以及大量独立国家组成的联合体,而暴力与恐怖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让如此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