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七月七,在往年,步凉通常是参加宫里的宴会。宫里有一种别致的乞巧法子,雕刻藕,谁刻得越好,便得的奖赏多。宫里的宫女们心思巧妙,往往能雕刻出一些活泼又有趣的小玩意。
今年一个人,倒也无趣。
步凉坐在竹楼的楼梯上,托腮看着满天繁星,幽幽地叹了口气。
夜晚的教主又在走来走去了,虽说知道他不是鬼这一点,让她心中很是宽慰,但是你这没玩没了的走来走去,也是惹人讨厌。步凉又打不过这夜晚的教主,便由着他去了。
许久后,夜晚的教主终于不到处走了,最后竟然在步凉的身旁坐了下来。步凉刹那间想起了自己那晚的恶行,毛发似乎一时间全部炸了起来,便赶忙为教主大人腾开一个大大的位置。
时间似乎静了许久,步凉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寂静了,开口问道:“教主,你怎么不说话?”
时间又静了很久,夜晚的教主答道:“没什么好说的。”
步凉哦了一声,说道:“今日是七月七,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
“乞巧节。”
“原来教主你知道啊。”
“嗯。”
空气一时间冷地凝滞了下来。
“教主我们玩个游戏吧,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玩不玩。”
“不玩。”
空气又一时间冷地凝滞了下来。
“不玩我就回房间睡觉了。”步凉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寒气,准备回房间了。
教主这时候拽了一下步凉的衣角,步凉嗯了一声,垂眼看着教主,教主拍了拍先前步凉坐的地面,步凉会意,又坐了下来。
教主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是暗部的人。”
步凉点头,“是。该我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教主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叫白郁。”,“你来到她的身边是为了调查明莲教吗?”
步凉觉得这问的有些大,不过白郁这样的,也不像会告状的,“是,但是我现在什么也没查。”,“你姓白,是羽民国的白家吗?”
教主犹豫了下,“是,我是被家族派出来拓展势力的。”,“你为什么要问羽民国的白家。”
步凉当真觉得两人这样说话挺僵硬的,明明可以好好说话来着。
“我是为了一位故人,要去羽民国,去看看有没有一个叫白仓的人。你知不知道有白仓这个人。”
“知道,他是白家的九长老。九长老二十多年前的确是来过南国的,不过那一趟让他断了双腿,本来他也是个清风明月的人。”,“你要去羽民国吗?”
“嘿,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这样高。我以后一定会去的,不过这两年不行。你们白家个个长得都这般好看吗?”
“是啊。像你的外貌,在白家连小厮都做不上。你的武功路数过于正派,不像是暗部的人教习的,也没有做暗卫的自觉性。”
步凉慌忙叫停,这样问下去,她家底都没了,好好聊天不行吗?非要这样严肃。
步凉说道:“白郁,你背井离乡,想必过得挺苦的。”
白郁神情认真地说道:“还不错。你若去了羽民国,那边天气苦寒,终年积雪,才是真的苦。”
步凉看着白郁,一时间心里有一股郁气,她怎么觉得自己和他思路就一直没在一条线上呢?
“白郁,你们羽民国的乞巧节是什么情形?”
“送盒子,里面装着少女用冰块雕成的冰花。”
“没想到羽民国的人也挺浪漫的,今天白日的教主也给我一个盒子,不过这盒子除了不时发出点怪声音,其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告诉你也无妨,那盒子是从某个大人物的坟墓里面挖出来的。有点不吉利的事情也是正常。”
步凉面色一冷,立马转身,把那盒子从房间取了出来,扔到了白郁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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