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韩余方不太客气的问话,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吼道:“你算老几,敢这么和老子说话,小心老子削你。”
说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粗壮的胳膊。
慕容若咳嗽了一声,挑了挑眉,说道:“他说话难听在前,倒也怪不得兄台来气,不过如果兄台出手的话,我们这些弟兄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说着,慕容若双手叉腰,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怒发冲冠的男人。
此时的韩余方极为识相地往慕容若身旁蹭了过去。
慕容若身后的二十多位穿着黑衣的锦衣卫气势如虹,手都放在剑把上。只要是面前的陛下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拔剑。
这圆脸的胖男人放下了袖子,两眼眯了眯,脸上凑出了个生硬的笑容,对慕容若说道:“失礼了失礼了,啊对了,姑娘是问哪里是长安最好的酒楼是吧,直走,前面左转,见着富贵楼的招牌就是了。”
慕容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这位兄台了。”双手拱了拱。
胖男人哈哈的点了点头,赶忙快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到街道转弯口的时候,往地上啐唾沫,道了句晦气。
慕容若看着韩余方满脸愧疚的神情,头都快要埋到地上了,说道:“莫有下次了,狐假虎威这种事情,我最厌烦。”
韩余方点了点头,『露』在外面的耳尖却泛着红『色』,透『露』出窃喜的心情。
陛下不会知道,被她关注着,责备着,哪怕是一点点,都让他的心雀跃不已。
这样不知羞耻的自己,这样肮脏的自己,却拥有着这样甜蜜的心情。
众人去了富贵楼,的确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这二十多人在二楼要了两张大圆桌,慕容若隔着他们一段距离,单独坐在一张方桌。
叫了最好的菜式,只是不许饮酒。
这特立独行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一行人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只当他们是哪个武林门派,又或者是哪个镖局的镖师。
不过要说是最显眼的,还是坐在方桌上的姑娘,气质清冷,容颜绝美,衣着华贵,即便是在美人如云的长安,也是出挑。
她身边的那个阴阳怪气涂脂抹粉的男人倒是让人很难生出好感来,真想把他那张脸按到水里,好好地洗一洗。
慕容若自然是不懂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倒也能猜个大概。
只当是过耳云烟,眼不观,心不念。面『色』不变,该吃吃该喝喝,惬意地享受着食物。
窗外人声嘈杂,车水马龙,可却正是这样的地方,让慕容若处在云端的心稍稍安稳了下来。
招惹是非体质的女帝丝毫没有意识到,倒霉事又找上了她。
穿着明灿灿紫『色』衣袍的少年带着先前的大胖子,身后跟着二三十个扛着棍子的打手。
进门便对店小二吼道,拽着店小二的衣领,硬生生地瞪着眼睛说道:“之前过来的那些人在哪?老子今天要把他们弄死。”
店小二闻言忙说道:“公公子,说的是哪些人啊?小人不懂啊。”
慕容若听到了动静,目光看了过去,正巧与少年的目光撞个正着。
先前遇到的胖男人指着慕容若,对少年说道:“就是那个女人,大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少年两步并作一步上楼,后面的打手也跟着上楼了。
韩余方闻言立即站起身来,二十多个锦衣卫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时间双方僵持,打斗一触即燃。
韩余方站在慕容若前面,说道:“都是奴才的错,坏了您出游的兴致。”
慕容若站起了身,毫不在意地说道:“知道就好,下次莫要再跟了。”
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没个正形一直歪歪扭扭站着的少年,说道:“想打架是吗?老娘奉陪,说吧,单打独斗,还是群殴。”
少年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清冷又单薄的姑娘竟然会爆粗口,还这么直白地答应了打斗?
选择和一个姑娘单打独斗还是有损他的长安第一纨绔的名声,倒不如群殴,把姑娘的奴才打一顿,给她个教训。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结果,“群殴。”
慕容若点了点头,把手腕上的袖子叠好,『露』出了两只看起来十分秀气的手腕。声音坚定又冷酷,说道:“小的们,用拳头把这些废物玩意干趴了,别闹出人命,r叫老娘难办。”
锦衣卫们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女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