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摆摆手,说了句免礼,就拽着即墨大踏步地往着殿内走。
殿内没有点灯,漆黑的一片,扑鼻而来的是『迷』『乱』而混杂的气息,很明显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欢爱,随着慕容若和即墨进入之后,韩余方关上了门,『摸』索着点着了一只蜡烛。
此时的夏霜头发『乱』成一片,头上满是汗渍,身上的衣服破成一块块的碎片,那样华美的衣裙曾给她带来多少异『性』倾慕的目光,但现在只有屈辱感。昏暗的灯光里,隐约可见她皮肤上那些暧昧不堪的青青紫紫还有些红『色』的吻痕,她麻木地抬起了头,看到了来人是即墨和她心心念念的箬公子,只是不断地往后躲,一直躲到了阴暗的地方,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白皙修长的腿上是暗红的血『液』还有白『色』的污渍。
地上倒着一个男人,已经昏了过去,他浑身肥膘,满身横肉,『露』出来的那片脸,也是异常地可憎而丑陋。
见到这样的情形,慕容若也没有什么不明白了,她转头看向了即墨,说道:“即墨,你来处理这件事。”向来果断坚韧的她在此时变得优柔寡断,无所适从。
韩余方眼神暗了暗,暗道陛下可真是信任他,都不试图在他的面前隐瞒即墨就是顾瑾年的事情吗/>不,应该是他太无关紧要了,陛下都不把他放在心上。不过没关系,他会让陛下记住的,刻骨铭心地记住他。
即墨取下了自己的披风,往着夏霜的方向走了过去,夏霜见状只是不断地往后退步,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崩溃地哭泣,长大着嘴巴,紧闭着眼睛,无声无息。
即墨的眼底漆黑一片,有些心疼,夏霜是他时候的玩伴,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他一直将她看作是自己至亲的妹妹,而今,她却受到了这样的侮辱,此生基本是毁了,即便是能走出阴影,也不太可能得到幸福。
他站在夏霜的面前,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但是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多余的。旁人无论是多么设身处地,都无法真正地感受到受害人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痛苦。
慕容若问道:“这个人是谁?查清楚了吗?”她看向韩余方,神情疲惫极了。
韩余方低下了头,跪倒在地,有些踌躇地说道:“回禀陛下,此人,是韩家的嫡长子,韩梭。”他闭紧了眼睛,顿了顿说道,“也是奴才的哥哥。”
闻言,慕容若顿时睁大了眼睛,满是怒火,把拳头攥地咯吱作响,说道:“你说,他是你的哥哥。”
“是,日子久了,怕是陛下也忘了,奴才是韩家的庶长子,而这位,是韩家的嫡长子,奴才的,哥哥。”
慕容若头痛地抚着额头,她没有想到韩余方与这个人渣竟然有这样的渊源,她放低了声音问道:“今日之事,你是否参与了。”这话是个疑问句,但是落在韩余方的耳中却是如同拷问一般。
他面『色』不变,说道:“此事与奴才没有参与谋划,但是造成了这样的结局,也与奴才有干系。”
慕容若的手扣住了韩余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目光冰冷若寒星,注视着韩余方躲闪的目光,说道:“把事情说清楚了。”
这样有些耻辱而具有侮辱尊严的姿势却是勾起了韩余方的兴奋感,他心神摇曳,气息也有些不稳了起来,喘着粗气,过了一些时候,才开口道:“哥哥他要走了奴才的令牌,估计就是靠着那令牌,才骗了夏姑娘过来,奴才先前也不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若是知道了,就算是哥哥打我骂我,我都不会把令牌给他,夏姑娘,说不定,也不用。”说道最后,韩余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了慕容若的手上。
即墨蹲坐在地上,看着眼神躲闪,十分怯弱的夏霜。曾经那样明媚动人,活泼可爱的姑娘,就这样被毁掉了。若是没有这桩事情,凭着她国公府姐的身份,找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一生平安顺遂,平安喜乐。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夏霜也绝不可以被毁掉。即墨的眼中闪过暗芒。
他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把锐利的袖箭,袖箭闪着冰冷的光芒,带着慑人的寒意。即墨向着地上昏『迷』不醒像是死猪一样的人渣走了过来,步伐毫不凝滞,带着势如破竹的冷冽杀意。
韩余方连忙上前,跪倒在了即墨的面前,说道:“国师大人,您不能杀他,杀了他,韩家就毁了。韩家也不会再对朝廷效忠,到时候,免不了是腥风血雨。”
即墨周身的内力一震,把韩余方震到了一旁的地上。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