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强劲的掌力和快如疾风的手刀,我一路打到了第十五层,果然并不是所有的对手都像是江城那样棘手,对于我而言,现如今早就已经拿到了三万两银子,即便是付给百晓生两万两,还有不少的盈余,这已经足够了。
但事情远非我想象的那般容易,想要进来是容易的,而想要离开,却必须将银两留下九成才行,笑话,我是那种把银子白白让给其他人的那种傻子吗?这可都是我一层层辛辛苦苦打下来的。
看着突然出现围绕着我的九个黑衣暗卫,拒绝的话语是那么的难以开口,于是我决定继续打下去。不就是九成么,小女子能屈能伸。我擦了擦额头因为恐惧而沁出来的汗水,勉强笑了笑,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和各位开个玩笑,我继续打。”
就这样继续打到了二十层,不过是一天的时间。
此时我已经精疲力尽,无法继续下去,甚至连拳头都无法一气呵成地打出去,走到第二十层的人已然是不容小觑,我踉跄着脚步,调用全身的内力,拽着对手的手臂,往着丹田一掌打了过去,这才勉强赢了这一局。
宣告胜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放心地瘫在了地上,头上的汗水如同雨水一般,顺着我的脸颊往脊背上流淌,幸好现在没有镜子给我看,这样我就不用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狼狈了。
片刻后,我身后负责监管的暗卫走近了我,说道:“要住宿在黑街吗,天字号一千两一晚,地字号五百两一晚,玄字号三百两一晚,黄字号一百两一晚。”他的语气冷淡而平静,像是个没有生气的黑『色』岩石,语调都是在同一个线上。
自从到了黑街,我对于金钱的认知以及不再是一两二两三四两,而是一百两一千两一万两,对于这样的改变我深表无奈。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这霸王条款。“来一间玄字号的房间,一晚。”
那暗卫闻言转过身去,说道:“跟我来,您所有竞技胜利所得的银子今晚将由黑街代为保管。但愿明日还能见到活的您。”
他这话说的我『毛』骨悚然,不过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在第三十层居住的人,想必都是要互相竞争的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不定就用什么腌臜手段连夜处理掉对手了。我不由得抱着肩膀哆嗦了一下。
如果不是为了即墨,我才不在这里遭这些罪。我按了按胸口,在那里,我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如果是为了即墨,那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承受。也许爱一个人对于我这样懒散又怠惰的家伙,就是一种罪过?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五百两的玄字间,我还是第一次住,但实际上它也只不过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房间,也许唯一值得称赞的是有热水。房间里的被子都还是崭新的。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快要瘫痪了,早已经顾不得洗个热水澡,关好了门窗,倒在床上就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的蜡烛还没有燃尽。
我起身换了身衣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饮尽。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昨夜并未注意,没想到这房间竟然连个窗户都没有。没有阳光,也不知道现在是今夕何夕了。
我打开了房门,屋外站着一个暗卫,见我出来了,手里的刀也随之而出,吓得我顿时头发竖起,往后倒退了一步。
此时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唯有云后的月亮带着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可见山下的丛林,幽深而神秘。
我傻笑着呵呵呵了三声,就退回了房间中,顺手把门关上了。身体顿时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门上。我当真是没想到,这黑街的戒备竟然是这般森严,出个门都要拔刀了,若是真刀真枪地打,我未必打不过这些暗卫,不过我终究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在赚人家的钱,不得不低头。
月华如水,此时的我并不明白,原来这是从失忆之后,我离他最近的一次。但命运如果要作弄的我这么一个凡人,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蹲坐在地上,靠在门扉上。
房间外传来脚步声,步伐轻盈而稳健,那是内力深厚的人习惯的步伐,我敏锐地察觉到这一脚步声从不远处走来,又渐渐走了过去。他身上有和我相同的气息,不仅仅是武功,还有其他的一些我并不清楚的因素。
我的心脏却因此久违地跳的安稳了起来,像是混『乱』的乐曲,终于找到了它所属的乐章。
我快速地站起身来,手按在门上,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推了开来。不出所料,我的脖子被暗卫架上了刀,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