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反倒得了状元,反倒让慕容若觉得有些好奇,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月速成的进士,策论的形式的漂亮程度,远不及那些多年寒窗苦读,精工于此的考生。
大太监拂尘扬了扬,宣布考生入殿。
在慕容若和慕容瑾年进殿门的那一刻起,朝臣们就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传言非虚,还真是太女殿下啊。”
“老臣早就知道太女殿下有朝一日要去试试科举。”
“陛下知不知道这事?”
进士们纷纷竖起耳朵听着这些穿着紫『色』朝服的官员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偏生什么也听不懂。
慕容若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待会说不定就要有人跳出来怀疑她这榜眼是不是凭着真才实学考出来的了。
皇帝咳嗽了一声,龙椅之上,所有的情况尽收眼底。
为了给自己女儿撑腰,今年改掉了殿试的考试方法,由考生互相问问题,互相作答。
第一个选择的人是状元,名叫陆谙,陆谙本来看起来有些傻的面容顿时变得神采奕奕了起来,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他选择的人是慕容若。
慕容若欣然接受,两人互相鞠了鞠躬。
“未待干戈,遮清金庭之梭;无劳转运,长销玉塞之尘?使岁星人仕,风伯来朝,河荐萧张之名,山降申甫之佐?屈己和戎,而强敌内侵;招诱以饵盗,而盗贼犹炽。以食为急,潜运不继而糜乏羡余;以兵为重,选练未精而军多冗籍。吏员狠并,而失职之士尚众;田莱多荒,而复业之农尚寡。严赃吏
之诛,而不能革贪污之俗;优军功之赏,而无以消冒滥之风。”直指边境战火四起,朝廷却未能派出好的将领来解决问题,还有贪污纳贿的风气。
如果不能恰如其分的回答的话,按照自己便宜父皇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个直言不讳的傻子状元就要前途堪忧了。
慕容若答道:“君天下者,兴化致理,政固多端。然务本重农,治兵修备,乃其大者。金人有易弱之势三:夫好战者劳,失其故俗者蔽,人心不服者离,而金人皆有与焉。子大夫学包群玉,文擅锵金。”
陆谙看着慕容若的目光由原来的尊重变成了崇拜,就差身后有一条摇来摇去的大尾巴了。抱拳说道:“学于古训,通知时事。乃吾辈楷模。”
慕容若敛了敛眉,问道:“夫以堤束水,以水刷沙,自有成法。顾何以浊流或致分侵,运道或成淤淀。以借黄济运,苟且目前,不顾后患。宜用何策使之涓滴不久,又能利槽?其于入口出口堤防闸坝之利,宜何如置力钦?”
陆谙犹豫了片刻答道:“上策是人工改道。他认为黄河没有修筑大堤前,河水虽然漫流,但是河道宽阔,‘左右游『荡』,宽缓而不迫’。春秋中期,开始筑堤时,堤距宽大则河水通畅,后来河道狭窄、堤线弯曲,发生洪水时泄流不畅,则常决口为患,分流后,被分走的洪水走分洪道,余下的洪水走原洪道,也算是宽缓而不迫,下策是加高增厚原有堤防。原来的堤防堤距过于狭窄,且堤线弯曲多变,再这样的基础上,无论怎么加高增厚,洪水下泄不畅的问题也无法得到根本解决,是为下策。”
一众进士扼腕汗颜,他们既不能提出这样高水平的问题,也不能有这么高水准的答案。
只有慕容瑾年默默地在微笑,他的若若在闪闪发光呢,真想就这么藏起来。
皇帝听到了慕容若的问题,下意识地『揉』了『揉』脑袋,他知道自家女儿尤为喜爱水利专着,但是你问这些举人们,不是强人所难吗?好在状元郎还是靠谱地给出了答案。
在一旁的工部尚书已经在拿着笔奋笔疾书了,显然陆谙的答案很有建树,也有实际用处。
接下来的互问互答也就是小打小闹了,没有什么看点了,除了慕容瑾年硬生生把一个五十岁的进士给问哭了。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也不过是这一日的加官进爵。
陆谙是第一个,被任职为四品的工部侍郎,干实事也许更适合他这样宁直不弯的人。
慕容若和慕容瑾年反倒是最后任职的。
皇帝坐在龙椅上,姿态闲适地说道:“太女中了榜眼,想要什么官职,随便和朕说,凭你的才学,无论在什么位置,都是合适的。”
群臣汗颜,这么宠女儿真的没有问题吗?
慕容若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说道:“儿臣惟愿钦差大臣一职,遍除天下贪官污吏,还天下一个河清海晏。”
皇帝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