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年这下能肯定那霍平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把沈鹤叫回来。 陆祈年打了个哈欠默默躺回了那贵妃榻上,思索着明日要早些出门将信寄去,那霍平不是个好糊弄的怕是明日细细想起来便知是自己故意整了他,到时候怕是自己也不安全。 … 第二日清晨,那半身在水里头泡了一夜的霍平可算是勉强苏醒,他被那刺目的晨光照射的眼眸一痛,猛然想起昨夜那遍地尸骨的模样吓的慌忙起身。 那清澈见底的池塘哪里还有什么尸骨,就连昨夜绊倒自己的森白腿骨也不知所踪。 霍平惊了一身冷汗,在水里泡了太久连四肢都泡的发白肿胀,他慌忙回去悄悄推了门,好在那傅达还酣睡着未醒。 霍平怕自己一身湿透的衣衫引得旁人怀疑,赶忙脱了换了身干净的,将那湿透的衣衫藏进了床底。 “你起这么早啊霍平。” 身后突如其来的哈欠声叫霍平心虚的颤了颤,随即赶忙起身打着哈哈道:“啊…我没有赖床的习惯,想着早些起来了好干活。” “这么积极…啊…困死了。” 傅达打了个哈欠也是起身用力拍了拍霍平的肩膀欣慰的说道:“可以啊年轻人,好好干!” 傅达拍的用力“啪啪”两声叫泡了一夜冷水的霍平差点爬到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你拍死…我了…咳咳咳…” 霍平只觉着头一阵眩晕差点瘫软在地上,傅达赶忙将他扶起憨憨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这么虚,拍两下就软了。” 霍平:… 陆祈年昨夜没睡好一早扯了理由跑了出去,他一路跑去邮驿将沈鹤的私房钱无私的贡献出去嘱咐了半天叫邮驿的务必快些送去,今日怕是没办法去找宋予安了在沈鹤没回来之前他必须好好守着温芸。 温芸睡起来后瞧着陆祈年不在,她昨夜也是未睡好,总是隐隐约约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温芸起身瞧着那桌上滴的墨团也是一愣。 她一般写完字后都会将桌子收拾干净从不会留下半点墨迹,这桌上的墨团…莫不是她未瞧见吗? 温芸觉着奇怪但也并未多想,这会儿闺房却被敲响,外头娇娇弱弱的声音传来。 “小姐,奴婢来服侍您了。” 外头芙蕖略微有些紧张的敲了房门便乖乖退开,待温芸说了进来才推开房门。 “奴婢给小姐请安。” 芙蕖双手扶左膝,右腿微屈,身体微微往下蹲,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过不知怎的她那腿脚似是蹲不下去似的,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 “起来吧,为我梳妆。” 温芸瞥了她一眼瞧着那小脸还微微有些红肿似是比昨日更肿了些忍不住问道:“给你的药你没有用吗?” 芙蕖闻言慌忙答道:“奴婢用了,今日已是觉着好多了。” 芙蕖瞧着温芸似是有了几分疑虑连忙叉开了话题:“小姐,奴婢给您梳妆。” “嗯。” 温芸不再多问坐回了椅子,平日都是她自己梳的,因为沈鹤不会这些,他倒是聪明可貌似动手能力极差,先前给她梳妆还扯断了她两根头发,温芸便嫌弃的不叫他做这活了,怕是等沈鹤学会了自己头发也剩不了几根了。 … 沈鹤起早惯了凭一己之力成为全公斋人的娘。 “老沈,我明日早膳要吃包子!吃五个!” “沈兄我要吃面!多要些肉!” “沈兄我…” 沈鹤手上提着满当当的吃食就差嘴上叼着了,回来瞧着三人睡的横七竖八还打着鼾声忍不住一声怒吼:“滚起来用膳!” 几人用了早膳又紧赶慢赶跑去学堂念书,那一上午的课都是李伯棠的策论。 李伯棠那干瘦老头在宽大的衣袍下倒是有几分风仙道骨的味道,他眼眸犀利的凝视这下方的学生却是一句话也未曾讲过。 许久瞧着那学堂都坐满了才缓缓开口:“想必老夫也不用再介绍了,在坐的但凡参加了那誓师大会便是知道老夫的。” 台下静的鸦雀无声一个个怕是都被那日李伯棠的凶悍吓到了,个个抬着头不敢出声。 李伯棠瞧着个个如鹌鹑似的倒是满意了几分捋着胡子道:“今日我们一上午写一篇策论,老夫先看看你们对策论有何了解。” 说罢李伯棠便大笔一挥写了一趟大字:「行赏忠厚之至论」 李伯棠咳嗽一声:“写!” “啊?这就叫写了???” “不先讲讲如何写的吗??!” 台下终于惹得一阵躁动,沈鹤倒是未曾出声扫了眼题目便是提笔书写。 那李伯棠脸色愈发难看狠狠的拍了桌案冷声呵道:“写不出来便滚出去,莫要在这里叽叽喳喳扰了别人清净!” 见李伯棠发怒了,台下的学生才是赶忙安静,有的提笔半天写不出一句只觉着李伯棠似是脑子有问题,哪里有第一天一句话不讲就直接叫写的! 宋予怀倒是不怎么怕策论,他倒不是不会就是写的慢了些,但瞧着马进宝就不行了咬着笔半天憋不出个屁来。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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