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拿了书本纸墨便是回了温芸的房里专心写那策论,温芸也是乖乖的坐在一旁抿着茶水时不时瞧他一眼,又挥手写着那张扬犀利的毛笔字。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沈鹤才微微停笔,他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扭头瞧着温芸还在写字。 温芸的字依旧是那般犀利,笔走龙蛇矫若惊龙,那字沈鹤一开始便是学着温芸那般写的,但这么久了依旧不如温芸,总是差了那么些意思。 温芸瞧着沈鹤写完了策论也是轻轻放了笔杆,那一副好字未曾写完倒是可惜,不过温芸更关心沈鹤的课业,她那字来了兴致便写了停了也就停了。 “夫人为何不写了,这般好看潇洒的字没有写完倒是可惜,怕是继续写也没了现在的意境了。” 沈鹤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索着纸张,他的声音是那般低沉好听,瞧着温芸看着他便是伸手揽过她的腰肢俯身吻了她的唇瓣。 温芸含笑着摇摇头柔声道:“我写字自然没有你策论重要,想写也就写了不想写随时便是停了。” 温芸被沈鹤抱的有些热了便是轻轻推开他软声道:“你策论可是写完了?” “嗯,写完了一篇,还剩一篇一会儿用了晚膳再写便是,不急的。” 沈鹤的下颚抵着她的发顶,温芸的鼻尖萦绕的全是沈鹤身上淡淡的气息,叫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子也燥热了几分,温芸蹙着眉轻轻推开他娇嗔道:“别闹,我还得看看你写的策论!别以为你写了便是完成了课业,若是过不了我这关不叫我满意那你便去重写!” 沈鹤闻言微微勾起唇角,他狠狠亲了亲温芸的脸才舍得放开,将那写好的策论递给温芸便是站在一旁静静瞧着她,等着自家夫人的夸奖。 温芸蹙着眉粗略的扫了一眼题目:“论《内经》中有故无殒,亦无殒也的含义…” “嗯,我看过这句话,夫人的书房里头是有这本书的。” 沈鹤偏过头面上带了几分得意,他柔声道:“如果有寒热之病而用寒热之药,为了攻毒攻邪,母体不会受到损伤,胎儿也不会受到损伤。” “这是它的含义,我先前都看过的!” 沈鹤此时当真像一条拼命对着温芸摇尾巴等待夸奖的大狗,他觉着温芸定会表扬他饱读诗书理解的透彻。 谁知温芸却是蹙着眉叹了口气微微摇摇头似乎并不满意沈鹤写的东西,沈鹤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温芸的赞扬,瞧着温芸面色复杂连连叹息最后却是后面几页都懒得看了直接递给了沈鹤。 沈鹤摸不着头脑的拿过自己写的策论眼瞅着自己写的语句通顺,意思也未曾偏题但温芸这般模样就像是自己写的极差,极其不满意。 “沈鹤我问你,妇人重身,毒之何如?” 温芸突如其来的发问叫沈鹤微微愣怔而后答道:“难道不是以毒攻毒吗?如果有寒热之病而用寒热之药,为了攻毒攻邪,母体不会受到损伤,胎儿也不会受到损伤。我没有记错啊!” 沈鹤似乎并不服气,温芸这般样子就像是对自己的理解极其失望,可是沈鹤不明白他应当是没有记错书里头的内容,怎的写出来温芸会不满意。 温芸面色缓了缓静静看着沈鹤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服气,我没有说你写的是错的,只是你写的太过浅显,沈鹤若是这是科举那你这篇策论也仅仅能拿一半的分数,你只知晓表面之意罢了。” 温芸随即便是摇摇头:“莫要以为你读了两本书仗着自己记性好就觉着这题简单易懂,人一旦开始自负便是再也无法进步了。” 沈鹤闻言便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是对温芸那般失望的态度有了几分不满,换作以前沈鹤早就不耻下问了,他赶忙定了定心神沉声道:“还请夫人解惑。” 温芸瞧着他那态度便是缓缓走上前拿了那策论缓缓开口:“人体有大积大聚的病症,是可以触犯上述法则的,用毒药,因为主要是为去病,但是当病情减弱到大半之后,就必须停药,否则攻伐太过,就会死人的。” “你方才说它说的是以毒攻毒倒是没错,但它也有对症下药之意,当人体有病时,疾病承担药物的药性和毒性,不会损伤人体,就是有病则病受之,也就是以毒攻毒,但若是病情减退但药力不减分毫那便是会残害人的生命,这便强调了对症下药。” 温芸瞧着那策论指着沈鹤写的那字道:“你通篇也仅仅围绕那话最浅显的意思写了这么多,后面寥寥几句话才引出以毒攻毒之意却并未见分毫对症下药之意。” 温芸随即戏谑的看着沈鹤沉声道:“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这文章写的极好,还沾沾自喜吗?” 沈鹤听完温芸的见解便是茅塞顿开,他有些羞愧的挠挠头小声道:“我还是比不上夫人,原想着这题我在书里头看过原话记得注解便是想在夫人面前露一手叫夫人对我刮目相看…” “却未曾想反而丢人了,我自己还不自知还要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当真是为夫的不是。” 沈鹤带了些愧色又有些崇拜的看着自家夫人,讨好的凑近握住她的手道:“还是我家夫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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