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原本想直接出府,但瞧着街上太多人咳嗽,他实在是怕沾染不干净的病气回去会过给温芸,便是带了面巾遮了口鼻才敢出门。 至于为何不使唤府里的奴才,因为沈鹤觉着那奴才没有自己考虑的周全,若是一时疏忽落下什么那便是麻烦。 沈鹤也是习惯了亲力亲为,他直接找了车夫一口气便是买了满满一车的米面,府里头不缺肉他便是没想买,主要是也不知这病气会不会过给那些畜牲,若是买了染了病的牲畜回府那定是会生出事端。 他又是按温芸的吩咐买了好些雄黄、苍术、艾草、醋…想着趁自己走之前先给府里头烧些艾草去去不干净的东西,不然自己走了留下温芸一人做这些当真不安全。 那大街上比他想,的要严重,似乎染了那风寒的人多的超出了他的想象,街上的铺子几乎都要关了,来来往往的皆是去医馆瞧病的,其别的行人寥寥几个罢了。 那人皆是捂嘴咳嗽要么脸色泛青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死气。 风寒当真是这样的吗…这怎么看都像是个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病入膏肓的… 沈鹤眼眸一冷也不再逗留,快步回了府便是锁了全部的门窗,他没有急着去找温芸而且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烧了把艾草给自己熏了熏,他怕自己身上不干净惊扰了温芸和腹中胎儿。 那烟叫沈鹤觉着有些呛人,也是忍了一会儿闻着衣衫上只有浓重的艾叶味后才略微缓和了表情,街上那些人的模样叫他心神不宁,事情像是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沈鹤不知怎的心脏隐隐作痛,他捂着心口喘息了一会儿总觉着心口发闷,便是带了些艾草跑去温芸的闺房。 温芸此时倒是没什么事,她换了平日常喝的安吉白茶改喝了性热的红茶,那些平日素爱穿戴的首饰也是摘下,改带了护心的玉镯,她对腹中突然降临的孩子带了太多期待,此时抿着那热茶手掌轻轻摸索着小腹… 那充满爱意的小脸上此时更是多了几分恬静,原本还是少女此时却是有了几分初为人母的模样。 “夫人!” 沈鹤喘着气跌跌撞撞的推开了那闺房,撞入眼帘的便是温芸温和又恬静的小脸,她一直坐着等着沈鹤回来,瞧着沈鹤这般慌乱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沈鹤紧紧抱在怀里。 沈鹤突如其来的拥抱将温芸撞的鼻尖一酸眼泪都险些流了出来,她眯着眸子难受的揉着发红的鼻尖声音都带了几分无奈:“你干嘛呢,冒冒失失的…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般不知轻重。” 沈鹤闻言便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似是生怕她突然消失一样,就连身子都有些发颤。 “沈鹤?” “夫人,你听我说,从今天开始一定一定莫要出府!为夫买了米面还有很多艾叶艾草,为夫走后任何人来拜访都不准开门!出过府的人进来前先在府门口用艾叶熏一盏茶时间,日后府里隔三五日便是熏一次艾叶艾草!” 沈鹤说的很快,他似是在极力克制那情绪,心跳的很快眼眸忧虑的看着怀里的温芸。 温芸愣了一下便是拧着眉手指揪着他的衣角道:“沈鹤你方才出去了一趟可是瞧见了什么?” 沈鹤沉默片刻缓缓摇摇头,他似是疲惫的吻了吻温芸的唇瓣:“我不知如何跟你说,夫人我只能说这场瘟疫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街上的人有些已经有了风寒以外的症状,我们起初瞧见所谓的风寒怕是最早期的模样。” “夫人,你信我,我走了之后任何人来都莫要叫他进府,就是再亲密的朋友来也不准叫她进来!” 沈鹤的喉结缓缓滚了滚有些艰难的开口:“若是我染了瘟疫你也定不能给我开门,明白吗?” “沈鹤,他们的症状是什么?” 温芸盯着沈鹤的眼睛企图看破一丝情绪,沈鹤不肯说定是怕她怀了身孕说这些不好的会影响她的情绪。 “沈鹤你若是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谁得了瘟疫?!我又该防谁!怎么防,如何防!” 温芸沉声道:“现在搞不清这瘟疫从何而来又如何能治愈,更是不清楚症状和发病时间,沈鹤你说的越多对我反而越有好处。” 沈鹤缓缓摇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她的腰柔声道:“我说不过你。” “方才我瞧见那街上的人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眼眶凹陷空洞无神,瞧着脖颈还有点点红痕,不知是抓破的还是生了什么东西居然还有星星点点的红斑。” 沈鹤咽了咽口水神情严肃的对温芸一字一句道:“这东西既然能短时间感染这般多人说明它很有可能出现人传人,温芸你一定要听我的,万万不能出门!就是非要外出也得带面罩遮住口鼻,回家后把衣服要么烧了要么熏一天艾叶,万万不能叫别人进来!” “温芸我很怕,你身子原本就差,那郎中说了你若是感染便容易滑胎,温芸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定是不准出去!” 沈鹤的话叫温芸只是思考片刻就立马点点头,他又狠狠亲了亲温芸一字一句道:“朝廷迟迟没有动静怕是指望不上了,温芸我有预感,这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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