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景凑近盯着沈鹤沉声道:“家有恶奴如何除之?” 沈鹤微微愣怔随即便是恢复如常,他抿着茶水不紧不慢道:“何出此言?既是奴,不听话那便乱棍打死便是,何来的如何除之?区区一个家奴难不成还能翻身做老子了?” 盛云景苦笑一声叹了口气烦躁的摇摇头低声道:“可不就翻身了…沈公子有所不知,那刁奴是在下父亲那时候便跟在身边的,如今掌家多年深得人心,家父去世后便将家业传给在下。” 盛云景眼眸一沉捏紧拳头冷声道:“可恨那刁奴仗着我父亲去世家里无人管制他,原本便因为他资历最老手里头支持他的人又不在少数,我尚且刚刚接手家业他便是见我根基不稳起了贼心。” 一想起戴应淮盛云景便是恨的咬牙,先帝在位时他便是收敛着那龌龊的心思假意臣服,先帝驾崩他便是要翻了天,仗着自己手底下势力庞大便是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若不是他手握兵权那戴应淮怕是早就谋反了。 沈鹤眯着眸子细细打量着盛云景,瞧着他那极度怨恨愤怒的模样不似作假才略微信了几分随后便是开口:“这刁奴倒是有趣也有几分本事,想必在你爹还在时就深得器重吧。” 盛云景闻声点点头沉声道:“没错,这刁奴仗着我爹的宠幸管了许多年的家,如今我爹去世后他便是经常不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所以?” 沈鹤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撑着脸看着眼前强忍着怒意的盛云景缓缓开口:“金公子说这么多我又能帮什么忙?总不能帮你去杀那恶奴吧?杀人的事我可不敢,我胆小。” 盛云景摇摇头低声道:“在下只是想请教沈公子有何法子制服那刁奴,调教下人,并没有想叫沈公子趟浑水的意思。” “金公子凭什么觉得我会有法子除那刁奴?” 沈鹤低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我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富贵人家的权谋夺位我当真不感兴趣。” “沈公子,在下知道你不是寻常人。” 盛云景索幸也不装了撑着身子凑近俯身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沈鹤冷声道:“你身上可没有读书人该有的温文尔雅,倒是一身杀戮过后的血腥,沈公子不必在我面前装聋作哑,我看人一向很准。” 沈鹤闻言眼眸像是沁了寒霜握着茶杯的手指冷的发白,他抬眸略带危险的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盛云景冷声道:“何出此言?” “沈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样装聋作哑就没意思了,我还以为沈公子是个敢作敢当的,没想到却是个只会背地里耍阴招的胆小鬼…” 盛云景话音未落却感到脖颈一凉,沈鹤不知何时将那碎裂的白玉杯抵在了他的脖颈,沈鹤此时身上都是难掩的戾气他那眼眸冷的叫人胆寒,抵在那细软脖颈上的瓷片又用力了几分。 “金公子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承认你看人有几分本事,但随意将别人的秘密说出来怕是不合适吧。” 沈鹤将那字咬的极重似乎当真起了杀心,盛云景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哈哈大笑,他轻轻别开沈鹤的手丝毫不介意脖颈上早已被那瓷片划出了血痕。 这一次他看沈鹤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由衷的欣赏,沈鹤这种人阴暗狠戾又会伪装,有计谋出手果决又不失文人那一肚子墨水。 这种人才适合对抗戴应淮,盛云景这一次当真是想将沈鹤收服为己所用,沈鹤这种人天生的适合官场中的尔虞我诈,但这种人也最难以控制,他只会以自身利益为大若是用不好怕是会成为最大的变数。 盛云景想用沈鹤但又不能完全信任沈鹤,不过沈鹤的反应叫他甚是满意,再加上沈鹤现在只是个学生没有任何立场,若是当真能将他收服为己所用那便是再也不怕以后遇上这种人会担心他站在与自己对立的阵营。 沈鹤冷眼看着眼前面色变化极快的盛云景,他不懂盛云景怎的变化如此之快但先前那些话当真是激怒了他,沈鹤狭长的眸子里都是阴郁眼眸还泛着血丝。 “哈哈哈…沈公子你这个人有趣的很,敢这般对我的你绝对是第一个…” 盛云景笑的嘴角咧开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他轻轻摩挲了一下那脖颈上细小的划痕,略微的刺痛感叫他更加兴奋了几分。 “沈公子你这样的人我当真想结识一下,若是不出意外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 盛云景轻轻拿掉了沈鹤手上的瓷片歪着头笑的那般好看,声音温和又柔软:“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恶意,方才只是因为沈公子不真诚在先,我这个人啊不喜欢和不诚实的人交朋友,你我明明都知道我们在互相打哑迷那又何不直接把话说清楚?” 沈鹤冷哼一声,低沉阴冷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里吐出:“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沈公子我想可能是我一开始的态度叫你对我有些许厌恶,不过这样可不好…毕竟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我可不想叫你厌恶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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