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一出去,蒋司衣就问林嬷嬷,说:“你觉得她怎么样?”
林嬷嬷说:“当女官,没话说。”
蒋司衣笑了一下,说:“万尚宫辞职,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要是我们局,再出几个妃嫔就好了,到时候也有人说得上话。”
林嬷嬷点点头,说:“她就一点不好,是个寡『妇』。”
蒋司衣点点头,确实,这点是个软肋,到时候再说吧。又吩咐:“这事,别让慧贞知道了,她藏不住事,跟张留仙又亲近。”
说话间,许嬷嬷就回来了,还没进来,就在门口说:“又说我什么呢。”
林嬷嬷笑,说:“我们在说,这张留仙不错,说你对她也好。”
“哦,”许嬷嬷笑眯眯地进了屋,继续喝茶吃羊羹。
蒋司衣有点担心她的身体,说:“慧贞,这羊羹明天也不会坏,你别一口气吃啊,留一点明天再吃。”
许嬷嬷最听蒋司衣的话,依言就放下叉子了,端着盘子,放到提盒里,小心翼翼地盖好了。
回去的路上,何青衣心想,不知道,自己这次的事,邓云鸿会不会知道。她在山上遇见周和了,那邓云鸿一定会知道自己上山了。
可邓云鸿未必知道,上山的新人女官就她一个。那样的话,陈芙蓉受宠,他就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这样一想,何青衣暂时放宽了心,只是,邓云鸿在宫里的眼线,到底是谁呢?能把何璇珍发配到宫外的斋宫,这人的位子,应该不低吧。
只是,何青衣猜错了一件事,周和并没有把山顶上遇见她的事,告诉邓大公子。
原因有点复杂,可说简单点,就是周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说了山顶遇到何青衣,周和就会想起,自己跟她挤在山洞里的事。
为了避免不自在,周和干脆就不提这事了。毕竟,他在山顶遇见,还是没有遇见何青衣,对邓大公子的大事,并没有什么影响。
周和做了御前侍卫,值班的时候,就住宫里。不值班的时候,邓大公子让他去周家老宅住,少来邓府。
可是,说了少来,又不是不能来。所以,周和一得空,总忍不住来趟邓府。邓大公子也很无奈,只得自我安慰,总不能一下子就断了联系。那样反倒可疑了。还是慢慢减少见面次数吧。
周和一来,邓云游是一定也要来的,这不,三个人又守在邓大公子的书房里面,说些有的没的呢。
周和就把自己在宫中的见闻,说给邓家兄弟听。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宫里最近封了个叫陈芙蓉的美人,原来好像是尚服局的女官。”
“是嘛,”邓大公子带着嘲讽说:“那可真难为皇帝陛下了,白天忙政务,晚上忙后宫。”
“你说,他封这个陈美人,是不是和徐才人有关?”周和有点担心。
“没什么关系吧,”邓大公子说:“这个陈美人,我派人打听过了,她爹是山东德州的一个同知,从五品,在京城没多少人脉。肃宗年间中的进士,外放到德州以后,就再没有进京了。”
“没关系就好。”周和点点头,说:“徐若兰要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邓大公子突然问:“你说她是尚服局的女官?跟何青衣一起的?”
“是啊。”周和有点奇怪,宫里的人,怎么就没把这事,告诉邓大公子呢。
“嗯,”邓大公子点点头,说:“有点意思。你知道她是怎么得宠的吗?”
周和虽然不怎么知道后宫的事,可天天跟着皇帝,多少也听到些风声,就说:“听说,是太后寿辰那天,那个陈美人跟了六尚宫的人,上山点花灯。放好花灯,太后就召了她们打赏。皇上也在,就看上这个陈美人了。”
“嗯,那天上山点灯的,都是新人女官嘛?”邓大公子问。
“听说,全是些高品级的女官。”周和突然有点犹豫,该不该说何青衣的事呢。
“我那天下山,倒是看见何青衣了。”邓大公子,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听他这么一说,周和突然吓了一跳。怎么说,那天他搂着的,也是邓云鸿的妻子啊。邓云鸿于周和,亲如兄长。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嫂子呢。周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卑鄙了。
谁知,邓大公子,一点也没多想,倒是对陈芙蓉是尚服局的人,很是关心。
邓云游『插』不进嘴,就听他们说什么尚服局,陈芙蓉,听的乏味,就呵欠连连。每次宫宴,大哥都不让自己去,说什么万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