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方王,还有高安远,都认为何青衣叫张留仙,是邓家的表妹。
徐坤文和何学瑜知道何青衣的真实身份,原名是何璇珠,嫁给了邓云鸿。
这两派人对何青衣的认知完全不同,可不能让他们事后凑一块儿,讨论起何青衣。否则,何学瑜说,那是我妹妹,庆王会怎么想,高安远会怎么想,不就『露』陷了嘛。
好在,何学瑜跟徐坤文是正经人家孩子,中的状元探花,看不起高安远那种赐同进士出身的纨绔子弟。
高安远因为这次方王跟他妹妹的喜事,就想趁机跟朝里同龄的贵族子弟交好。而何学瑜碍于高阶的面子,没法拒绝高安远。更何况,朝里很多人,都给方王道过喜了,他也确实应该来一次了。
所以,何学瑜就拖了徐坤文一起来。真不愿意跟他们久坐,还能让徐坤文找个理由一起走。
徐坤文这人八面玲珑,吃饭聚会,有人喊他的话,一定会去。所以,就被何学瑜给喊来了。
谁知道,这一来,徐坤文就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何青衣。跟了方王庆王从内庭出来,想来是邓云游这纨绔子弟带了她来,进去见女眷了。上次穿了件珊瑚红的男装,有点不伦不类,却美的惊人。这次穿了件天青『色』的裙子,换了女装,又离得这么近。徐坤文觉得,自己是真的,无可救『药』地爱上何青衣了。
徐坤文正发呆呢,何青衣就给何学瑜行了个大礼。徐坤文还坐着呢,一看,边上两个纨绔子弟,一个邓云游,应该是没听清楚叔叔哥哥,也回礼了。一个高安远,看样子,是被何青衣给『迷』的没了七魂六魄,也跟着行礼了。
徐坤文一阵不悦,可他又没资格藏了何青衣不让别人看。他正想劝邓云游呢,谁知,何学瑜倒是先开口了,问:“你们在说什么呢,说的那么有趣的样子?”
何青衣赶紧说:“庆王在跟我说《塞上杂记》呢,”又冲着徐坤文说:“听说是你哥哥写的。”
徐坤文赶紧摇摇手,吩咐:“你可千万别去看,他都瞎说的。”
“我还没看呢。”何青衣说:“庆王说很好看。”
徐坤文也没去追究,为什么何青衣一口一个庆王那么亲昵,倒是先教育起庆王来了,说:“你读到杀狼口了没?”
庆王赶紧点头,说:“我最喜欢那一段了,一个士兵,就能守住一个关隘,千军万马都前进不得,写的太感人了!”
“这个杀狼口,”徐坤文说:“我七岁的时候就读过了,我哥那时候才十一岁,还没出过京城,写了本塞外奇侠,对,那时候不叫塞上杂记,叫塞外奇侠。里面就有一模一样的杀狼口,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什么!”庆王表示不同意,说:“说不定只是巧合呢,说不定塞外就有个杀狼口呢。”
说着,问何青衣,“你知道杀狼口吗?”
何青衣哪里知道北疆有没有杀狼口啊,她连京城都只出去过一次,还是从邓府逃跑去大沽的那一次。
邓云游正打算看笑话呢,谁知,何青衣行云流水一般地回答:“我回京城有段日子了,杀狼口那种地方,我们女眷哪里会知道。”
庆王求助没成功,就继续回头跟徐坤文辩论,一个非说是编的,一个非说是真的。
何学瑜就偷偷地问:“你去北疆了?”
何青衣点点头,说:“刚回来没多久。”这个没多久,可以是一个月,也可以是几天。
邓云游在边上听的,直叹文字之精妙,大哥说,何学瑜似乎起疑心了,觉得何青衣不在邓府。这么一来,全解释通了。人家去北疆见公公,不在京城和很自然。而且,现在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你何学瑜还能怀疑什么啊。
方王一看,这真是给自己来道喜的吗?庆王跟徐坤文为了本书,吵的面红耳赤。何学瑜和邓云游又跟张留仙聊着天,他们有那么熟嘛?不过就是表兄妹,一个还是第一次见面的。
倒是高安远被撂在了讨论圈外面,跑到方王身边,说:“昨天就是她来的我们家,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见着了。”
方王看了他一眼,心想,在座的不是皇室子弟就是贵族子弟,可真纨绔的,估计就是高安远一个人了。邓云游和庆王,只是年少无知,又没什么重担,既不用也不用学武,家里有钱有势,就做些寻常人家觉得败家的玩意,也不过是少年气『性』,等年纪大点就好。
何学瑜跟徐坤文,这两人虽然官宦子弟,也都是外戚出身,可一个状元一个探花,进学,除了衣食住行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