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正一手搂了美人,一手拿了酒杯,两眼盯着前面转圈抛袖的舞姬呢。
至于方王妃?方王当然知道,自打洞房那一闹,方王妃就独守空房,住了那间卧室。这会儿,正和她母亲高夫人说话呢。
方王可没打算给这岳母留什么好印象,酒照喝,舞照跳,美人照样换。
朱时雨说了,皇帝不想他回长沙。那他在京城就好好闹呗,怎么胡闹怎么来了。方王正乐得自在呢,这时,高夫人却带了两个婆子进来了。
“哦!”方王冲着舞姬挥挥手,说:“你们先下去吧。”
一下子,美人舞姬乐师,退的干干净净。
高夫人有点不自在,说:“前几日,都是我们如语的错,希望方王殿下,大人有大量,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方王心想,这高夫人倒是低姿态,就说:“那也得她自己来跟我说啊。”
高夫人赶紧吩咐身边的婆子,又说:“皇上指婚,也是希望殿下开心。少年夫妻,谁没个吵架拌嘴的时候啊。我让如语给殿下赔不是,你们和好了,皇上太后看着也高兴。”
方王哼了一声,心想,拿皇上太后来压我了。不过,这高如语的母亲,可比她这女儿,聪明了百倍。就说:“高夫人说的是,小王会看着办的。”
这时,高如语的丫头白萍下来了,说:“小姐请方王去她房里呢。”
高夫人就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回府了,你们明天得进宫,早点歇息吧。”
说着,带了丫头婆子,坐车走了。
方王跟了白萍,醉意已经有了七分,到了卧室,却看见高如语,穿了件大红『色』的袄子,绣着金『色』的凤凰牡丹。鬓上『插』了支珠玉串成的步摇,一晃一晃,晃的他回了六年前的婚礼。
方王伸手抓了高如语的肩膀,高如语一惊,心里却想起母亲的吩咐,一定要顺从,只得按捺住『性』子,由着他来。
见她柔顺了不少,红裙珠帘,多少有了几分严妃的模样。而方王的酒意也已经上来了,就揽了她的肩膀,倒了下去。
白萍跟红枫赶紧退出了洞房,手忙脚『乱』地掩上卧室的门。两人在暖阁的榻上坐着,面面相觑,也不敢睡下,收拾了茶水面巾,唯恐半夜他们要用。
夜深的时候,房内传来一声:“茶水!”
是方王的声音,白萍赶紧端了茶水,开门进了卧室。
借着外面的灯光,白萍隐约看到小姐,披散着头发,『露』着肩膀,躺在被子里面。白萍也不敢细看,放下茶盘,拖着一盏茶,递给方王。
“哐当!”是杯子掉到地上的声音,红枫在门外听见白萍喊了一句:“别。”就再无声音了。
过了很久,白萍没有出来,小姐也没喊人,方王也没动静,红枫一个人守在暖阁里,惴惴不安。
天『色』快亮的时候,红枫倚着卧榻,不小心睡着了。
这时,里面有人又喊:“来人。”
红枫突然一惊,醒了。赶紧起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时,窗外已经有了些许亮光。红枫看见小姐躺在床上,胡『乱』盖着被子,乌黑的头发半散在外面。而白萍半跪在床边,头发凌『乱』。而方王穿了件单衣,正靠在榻上,看见红枫进来了,说:“过来。”
红枫刚一过去,方王却抓了她的手腕,直往怀里拖。一下子,红枫明白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靠在床上的白萍不停地抽泣着,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床上的小姐,眼睛睁的老大,直愣愣地看着床顶,一动也不动。
红枫刚要反抗,方王却说:“你们小姐不是想跟本王和好嘛,你不愿意?”
红枫回头看了一眼高如语,她的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红枫握紧的拳头,放了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大亮,方王的几个随身太监,也进来伺候方王起身了。
红枫抓好了自己披散的头发,扶了高如语梳妆打扮。白萍红肿着双目,拿了高如语的金簪,花钿,鬓花,一一『插』上。
穿好衣服,化好妆,高如语一动也没动。她以为,洞房那晚,就是她人生最大的耻辱。谁知道,竟然还有!嫁人就为了这样吗?高如语大喊一声,把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推到地上。
方王刚走出卧室,在暖阁里听见了,心想,你以为,这就是一切吗?这才是开始啊,严妃经历的一切,灭门,亡子,你能想象吗?
高如语一推东西,红枫跟白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