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文也有些好奇,方王府的十二美人图,到底凑成什么模样了。何学瑜倒是不怎么想去,可拗不过在座的好奇三人组,只得一起去方王府拜会了。
要知道,人一旦放弃了对自己的一个要求,接下去就跟下坡似的,只会越滑越快。自从婚礼上被庆王那么一闹,何学瑜也放开了,纨绔子弟又如何,总比在家对着母亲孟夫人跟她侄女孟夕巧来的好啊。
所以,庆王驾轻就熟,带了邓云游,何学瑜跟徐坤文三人,去了方王府。
众人一下马,就看见王府的管家陆一翁,站在门口苦着一张脸跟人说话呢。
一个商户模样的中年男子,穿了件万字纹的蓝『色』锦袍,带了两个仆人,站在门口说:“陆总管,小的派人讨过两次水粉钱,可你们的人,不仅不给钱,竟然还打人!”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一个仆人。
陆一翁看了一眼那个仆人,眼眶乌青,头巾凌『乱』。心想,王爷从长沙带回来的那批手下军汉,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呢。这是京城,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哪里能这么胡来呢?
“花掌柜,见谅则个!”陆一翁说:“这不,王府突然多了不少人,一时间有个照顾不过来,也是有的。不知道欠下多少银子呢?”
花掌柜带了仆人来,讨钱是其次,讨个说法才是主要目的。见陆总管说话客气,就说:“二十号的账是五十两,二十三号的账是一百两,前天是三百两,总计四百五十两。”
“怎么那么多啊!”陆总管很吃惊,要知道,普通人家的小姐,一年脂粉钱,十两也到顶了,怎么这花掌柜,一开口就是四百五十两。
“我还没算家人的医『药』费呢!”花掌柜不高兴了,“我们花想容香粉的名气,你老在京城这么多年,总不会没听过吧。都百年老号了,开门做生意最看重名声。贵府又是方王府,我们哪敢虚报呢。”
陆总管一边吩咐了下人去取钱,一边又来了一家丝绸铺子的掌柜,开口就要三千两。
“什么!”陆总管大吃一惊,府里的脂粉丝绸都有现成的,还在外面买了这么多,这到底是谁干的?
丝绸的掌柜哼了一声,说:“陆总管,贵府的人来拿货,我们可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了,立马就给办了。可来讨个钱,今日说明日,明日推后日,好容易今儿见着你了,你又嫌贵了……”
邓云游一看,正是邓府昆丑庄的蒋昆丑呢,就说:“蒋掌柜,你怎么来了?”
蒋昆丑一看见东家,赶紧上来哭诉,说:“二公子,方王府的人不给钱啊……”
陆总管看见庆王了,赶紧行了礼,上来解释:“王爷一下子收了十几房姬妾,一会儿这个买水粉,一会儿这个买料子,我顾得了头,顾不了尾啊。方王妃就让她哥哥高公子帮着买。他在户部做事,胭脂水粉,丝绸料子,哪里货好,哪里东西多,都一清二楚。这几笔帐,都是账房支了钱,让高公子给买的,这会儿他们又说没给钱,你说……”
邓云游心想,估计是高安远那小子贪了,就这么几千两,也雁过拔『毛』,真够没眼界的。只是,高家兄妹两这么折腾,方王真的不喊停?就这么由着他们,一个买美女,一个借着买东西的名义『乱』贪钱。
陆总管一边招呼庆王进府,一边又喊了人去账房拿银子,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不得空了。管事的带了庆王四人,进了上次的花厅。
这会儿,方王正半躺在一个美人的膝上,喝着酒,听着曲儿,看着舞蹈呢。听说庆王他们来了,就说:“带他们过来吧。”
管事的不确定,犹豫了一下,方王笑着看了一眼他,突然喝到:“还不快去。”
管事的一哆嗦,赶紧去请庆王他们了。心想,方王跟小时候,『性』格真是天上地下,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大早就开始喝酒,喝到中午就醉醺醺了,竟然还请客人进来?哎哟诶!方王府的面子,以后往哪里搁啊。
没一会儿,庆王就带了何学瑜他们,进了方王的侧殿。
侧殿里熏着香,香炉上缭绕着慢慢悠悠的烟雾,却隐约,有股松柏的味道。
庆王一进来,就说:“好香!我好像哪里闻到过这味道……”
方王一看见他们,就吩咐姬妾舞姬们给大家看座。
邓云游一进来,闻到松柏的味道,心里就是一紧。这次不是寄生草了,这松柏没问题吗?要不要赶紧走人呢。只是,如果他马上离开,方王是否会起疑?而且,总不能再丢下庆王吧?至于何学瑜跟徐坤文,邓云游可不怎么在乎。
众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