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正跟何学瑜打听他们家的何璇珍呢,邓云游却起身,说:“殿下,我还有点事情,今天就先告辞了。”
邓云游一请辞,何学瑜跟徐坤文也起来告辞,都说今日还有公务,不好继续逗留。庆王心想,很久没有回府了,也回去看看吧。于是,众人一起辞了方王,出了府邸。
等人一走,那名穿了灰白衣服的舞姬,从后厅走了出来。瓜子面庞,峨眉入鬓,眼睛略微上挑,眼波流转间,更是勾人。
她挨着方王坐下,半个身子靠在榻上,支着一只手,挑着眼睛,看着方王。
“殿下,”这舞姬懒洋洋地问:“这下子,我可怎么入宫啊?”
方王看了一眼她,问:“练娟,庆王刚才说的何璇珍,你可听清楚了?”
练娟点点头,说:“听清楚了,那人跳的,必定是我们的风入松。没想到,竟然有外姓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也不知道,是谁教她们的。”
“还想让你进宫献舞呢,”方王说:“竟然被人抢先了。”
练娟坐起身,说:“再想法子吧,总得进宫一趟啊。”
方王搂过练娟,问:“我有一事不明……”
练娟顺势躺到方王怀里,说:“还有什么事?”
方王说:“刚才我七弟也说了,何璇珍跳舞的时候,他们一直就躲在花丛之中。为什么他们不为所动呢?”
练娟伸手『摸』着方王的脸,风情万种地说:“估计,是何家小姐的功力不够吧。”话音刚落,就笑着推倒了方王。
出了方王府,庆王回了自己的府邸,何学瑜跟徐坤文回了翰林院,邓云游装的一脸平静,跟大家分开,回了邓府。
一分开,邓云游就飞速打马,急急忙忙地回了邓府北院。一进门,直接骑马跑到了邓云鸿的院子里。跳下马背,也不系绳,直接把鞭子一丢,噔噔噔,跑上楼去。
邓云鸿正在书房里看信,突然听见走廊上有人跑过来,门一开,果然是弟弟邓云游。
放下手里的信件,邓云鸿问:“小游,这是怎么了?”
邓云游刚想说话,却发现嗓子都哑了。
邓云鸿一看,太不对劲了,赶紧吩咐春令倒茶来,一边又拉了邓云游坐下,说:“先喘口气,等下再说。”
春令的茶水刚上来,邓云游也顾不得烫,啜了一口,说:“大哥,我刚从方王府回来,方王有的,可不止寄生草啊!”
“哦?”邓云鸿皱起眉头,王应元说过,方王身边,应该有个姓练的调香人。莫非,那人除了寄生草,还会别的?
邓云游就把今天的经历,一一告诉邓云鸿了。
从一开始,他跟庆王在太白楼吃酒,遇到何学瑜跟徐坤文说起。因为大家好奇方王府的十二美人,就一起去方王府了。谁知道,一进去,方王搂了舞姬,正在吃酒,就让大家一起坐下吃酒了。
侧殿里都是松柏的香味,又出来许多舞姬陪着大家吃酒,接着又是一个灰白衣服的舞姬出来跳舞。
邓云游说:“大哥,也不知道是那『迷』香,还是那舞蹈,谁都失魂落魄的。何学瑜那样的道学先生,都跟舞姬脸靠着脸了。”
邓云鸿想起方王洞房的寄生草,也心有余悸,问:“后来呢?”
邓云游说:“还好,庆王突然喊了一句,说他看过这个舞蹈。”
“庆王?”邓云鸿问:“他在哪里看过啊?”
“方王也是这么问的,”邓云游说:“庆王说是在御花园看见的。何家的那个何璇珍,一个人在连江亭跳舞,他们躲在花丛里看见的,还有熏香球掉到地上呢。”
“熏香?”邓云鸿问。
“方王说是风入衣,”邓云游说:“可庆王说,两个香味有点不同,虽然都有松柏的味道。”
“这风入衣,据说是练皇后留下的香料配方。”邓云鸿说:“看来,方王府的那个调香人,果然姓练啊。”
“小游,还有什么特点吗,他们这个香,还有这个舞蹈?”邓云鸿问。
“熏香有松柏的味道,但是跟上次的寄生草不一样。寄生草是很香,又有草的味道。可这次的熏香,味道很像松柏,却不香。”邓云游很艰难地描述熏香的味道,又说:“还有,他们的这个舞蹈,似乎不用乐器,光用脚在地上踩出乐声。”
“你说摄人心魂,”邓云鸿问:“那庆王呢?”
“庆王也是,”邓云游说:“他一开始,都躺舞姬怀里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醒了,说这舞蹈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