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奉命寻找梅妃和汤离公主的下落,庆王觉得有趣,跟着做了几天。发现又累,又乏味,还充满挫折感。
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时不时,就拿好友来访做挡箭牌。当然,庆王的那个好友,自然就是邓云游了。
邓云游也很高兴,时不时,就拿庆王找他有急事做挡箭牌,不去北院读书练武。每天跟庆王在京城玩到天黑,再偷偷『摸』『摸』溜回南院。万一有事,还有邓夫人挡着。
这会儿,这俩人躲在墨香楼上,吃酒聊天呢。
按理说,太白楼是京城最上档次的酒楼,其次才是翰林院附近的烟雨楼跟国子监附近的墨香楼。可太白楼就在紫石街的外面,离邓府实在是太近了。
邓云游心里有鬼,所以坚决不去太白楼。
庆王说:“你们家大哥病的死去活来,又不会出来抓你,你紧张什么。”
邓云游表示,“万一被家仆看见了呢?”
庆王想了想,有道理,万一那个嘴欠的,到处『乱』说可怎么办。两人就时不时,在墨香楼小聚,吃饱喝足,就出去逛逛,日子过得不亦快哉。
喝着小酒,邓云游问:“我躲我大哥,你躲谁呢?”
庆王转了下酒杯,半眯着眼睛,说:“没躲谁,就是前两天说了大话,现在不想做了。”
“你说你,干嘛说大话呢,”邓云游说:“要想日子舒服,一定要低调啊。”
庆王苦笑了一下,说:“你要是知道了,也会说大话的。”
“什么事啊?”邓云游明显感兴趣了。
“你可不能说出去哦,”庆王压低声音说:“宗人府的玉牒是找到了,可玉牒上多出个人了。”
“怎么会多出个人呢?”邓云游问。
“我怎么知道,”庆王说:“父皇最后两年有个宠妃叫梅妃,一怀孕就不见了。我们一直以为她死了,可宗人府没她的丧葬记录不说,玉牒上还写了她女儿的名字。”
庆王凑近邓云游的耳朵边说:“叫汤离,还是父皇亲手写的。应该假不了,你说,离奇不离奇!”
邓云游虽然不学无术,可也知道,宫里的玉牒,事关重要,怎么会出这么大一个纰漏呢。就问:“你们找到没?”
“找?”庆王说:“根本就找不到啊,五哥在摛藻堂呆了好几天,想找找当年服侍梅妃的人,结果,不是死了就是被流放了。五哥给流放地的官员写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回信。我觉得是找不到了。”
“那查下出宫记录啊,”邓云游建议:“总不会凭空消失吧,梅妃要出宫,总会有个记录存着。”
“好主意!”庆王点点头,说:“这个我得跟五哥说说。”
两人正商量着,却看见对面的厢房里面有个熟人。
庆王跟邓云游对视了一眼,“高安远!”
“他不去方王府帮着他妹妹花钱,来这里干嘛?”邓云游说。
庆王说:“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话,两人离开座位,趴到窗口观望。各自选了扇镂空的窗子躲着,从雕花的地方偷看高安远。
“高大人!”一个中年男子很大声地说:“您能赏脸来,我们真的是太高兴了。”说着,又喊:“店家,好酒好菜,上你们店里最好的。”
听口音,不是京城人士,庆王说:“像山东的口音。”邓云游点点头,他觉得也是。
两人继续很好奇地趴着窗子,就看见那个中年男子,拿了个大包袱,捧给高安远。看样子,包袱还挺有分量的,高安远接过包袱,手臂明显一沉,脸上却乐开了花。
“什么啊,”庆王说:“原来是行贿。”
“高安远在户部干嘛来着?”邓云游问。
“户部的主事,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庆王说。
“小官至于送这么大礼吗?”邓云游有点好奇,户部的主事并没什么实权,而高安远的这个主事,就更没什么意义了,只是趁了高如语嫁给方王的机会,得了个虚职。
“那就是给他爹的,”庆王说:“高阶这人有点呆气,估计行贿的人找不到机会,就找高安远了。”
不一会儿,店家上了酒菜,就来问:“高公子,要不要歌舞助兴?”
高安远笑的合不拢嘴,说:“要的,要的。”
山东来的那个中年人就赶紧说:“让你们最漂亮的姑娘过来唱曲子。”
看来,这土豪什么都要最好的。庆王跟邓云游看了一会儿,就见高安远搂了个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