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徐冲骑马出了营地,虽然摇摇欲坠,倒是一直没掉下来,应该是没事了。
李荣就吩咐将士牵了周和跟张超的马,引进军帐。
“怎么是你来了?我还以为是宋哥呢。”张超随口一问。
“哈哈哈,本来是宋哥的。”李荣说:“我给徐参军交了半年的酒债,所以就变成我了。”
周和也笑,问:“徐乾文怎么样了?”
“酒喝的少了一些,”李荣笑着说:“说是要替周公子看着镇国公,隔三差五,还是会大醉一次,有次还睡在城墙上了,半夜里起来。把守城的将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哪里的细作,竟然跑到城墙上来了。”
周和听的,哭笑不得,这就是帮自己看着镇国公了?怎么就没冻死在城墙上呢,也是,夏天的北疆,是冻不死人的。
三人正说着北疆的人事,门口的士兵进来通报,“左哨军的刘贡来访。”
“快请!”李荣跟刘贡也是旧相识,听了他的名字,赶紧吩咐引进来。
刘贡一进军帐,一拳头就打在李荣肩上,说:“好家伙,春天进京,都不来找我,还什么好兄弟啊!”
“春天跟着周公子进京,出了点意外,没来得及嘛。”李荣赶紧『揉』肩膀,一边给刘贡引见周和跟张超。
刘贡原来就是邓如光的手下,跟周和自然熟稔,握拳一拜,“周公子,您在宫中,我也不好去拜会。”说着,看了一眼张超,说:“倒是张小姐,上次出宫办事,还见过一面。”
因为真的张留仙在邓府,假的在宫里,听刘贡这么一说,张超一下子就心虚了,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周和赶紧解围,问:“刘兄什么时候见的张小姐?”
“张小姐生日前后吧,”刘贡说:“我把家传的玉佩给她送去了,她是我们刘家的媳『妇』,这玉佩应该归她。”
虽然知道刘贡说的是张留仙,周和心里仍不是滋味,什么叫你们刘家的媳『妇』。
张超倒是也反应过来了,说:“妹妹在尚服局,听说管她的嬷嬷很好,常带她走动,我们也在宫里,刘兄你就放心好了。”
这一番话,冠冕堂皇,周和都有点刮目相看了。
李荣并不知道,进宫的是邓云鸿的夫人何青衣,所以,见他们三人在说张小姐,他就随便听着。
这会儿,徐冲骑着马,活着回来了,愤怒地冲进营帐,说:“李大哥,你这是谋财害命!”
“你有钱吗?”李荣翻了个大白眼,问:“学会了吗?”
徐冲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是骑着马回来的,这个,应该算学会了吧,就默默地点点头。
边上的几人,一起笑了。徐冲心想,原来,这就是你们北疆教人骑马的法子啊,不管死活,不摔死就算学会了,真可怕!
李荣见周和跟张超都来了,就说:“我还没去邓府呢,周公子,一起去吧。”
周和摇摇头,说:“大哥吩咐了,不许我跟张超正大光明地去邓府。”
李荣也想起来了,徐参军说过,皇帝想收编周公子,我们要来个将计就计,“哦,那我一个人去吧。”
刘贡虽然曾在邓如光帐下当值,却没见过邓云鸿,只知道,他重病缠身,几乎不出来走动。听说李荣要去邓府拜见邓云鸿,刘贡就说:“李兄可否带我同去?我回京两年,只在路上见过几次二公子,还没见过大公子呢。”
李荣看了看周和,周和点头,李荣就说:“也好。”心想,周公子既然同意,应该没什么问题。
谁知,徐冲也嚷嚷着要去。
张超就笑,说:“他们去见大公子,你去干嘛?”
“我去见我们小姐啊,”徐冲说:“我们小姐是大公子的夫人。”
得,这理由很正当。再一想,不对啊,何青衣这会儿在宫里呢,徐冲去了,岂不是要『露』陷。
谁知,周和跟张超都还没反对呢,李荣就说:“你要是能骑马,就跟我们来,否则,你走路是跟不上我们的。”
徐冲一溜烟,就跑出去牵马了。这会儿,无论周和跟张超怎么反对,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由他了,周和觉得,大哥一定会有法子的,就带了张超,先回了皇宫。
李荣带着刘贡,放慢脚步,后面尾随着一个刚学会骑马的徐冲,一起去了邓府。
邓府的门子认识李荣,自然开门放行了。
李荣带了刘贡和徐冲,等在邓云鸿的院子楼下。毕竟,刘贡是第一次来,得让人告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