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心存侥幸吧,”王应元说:“琪太妃的宫里没什么人去,如果她不看太医,过个十来天必死无疑。如果她看了太医,太医又误以为是伤寒,吃了伤寒的『药』,两天就足以致命。偏偏中宗跟太后知道了,派了我去,我就给医好了。”
邓云鸿心想,中宗也不敢让琪太妃死啊,否则,『逼』死父亲的皇贵妃,这罪名就坐实了。
“你坏了她们的事,”邓云鸿吩咐:“自己要多加小心。”
王应元点点头,大公子还是很体贴的。
“何青衣也在那里,”王应元说:“她变了很多,做事也知道为自己考虑了。”
“那是好事,”邓云鸿笑着说。
王应元心想,你们两夫妻的,装的谁也不认识谁,我夹中间管那么多干什么啊。
这会儿,邓夫人带着王应元的一双儿女过来了。
王应元的小儿子扑倒他怀里,问:“妈妈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他的女儿在边上正儿八经地教育弟弟:“妈妈有事情,你别这么不懂事。”
王应元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就回了自己花枝巷的家。沈玉英进宫陪了皇后,子女又托给邓夫人照顾,他就极少出宫了。偶尔出来一下,也是去趟邓府,看下孩子,给邓云鸿把下脉。
很久没有回家,再加上王应元对自己家里的摆设,本来就不怎么熟悉,一进去,还没点灯,噼里啪啦摔了一大堆东西。
王应元点了灯,弯腰去捡东西,却看见前面站了一个人,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裙,脸上蒙了块丝巾。
果然,寄生草的人找上门来了。
王应元不动神『色』,捡起东西,把灯放好了,说:“有事就说呗。”心想,对方是个女子,力道上总归有限。
谁知那女子却飞过来一脚,正中王应元的肚子,喝到:“会治黑水很了不起吗?”
王应元痛极,心想,这寄生草的人,下『药』下『迷』香的水平有限,可脚上功夫,实在了得。还好自己把孩子跟夫人都给藏好了,否则,今天晚上回来,怕是一家子的『性』命,都要坏在她们手上了。
“只是三脚猫的功夫,”王应元捂着肚子谦虚道。
那女子更气了,朝着王应元的头,又飞来一脚。王应元看着这脚飞来,却来不及躲闪了。他年少的时候爱惹事,也学过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可完全不是这个寄生草女子的对手啊。
却听“啊哟”一声,这女子摔到了地上,指着王应元骂:“你无耻,竟然有伏兵!”说完,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王应元往自己身后一看,是两个黑衣人,得,秋雨夜的人又来了。
“王应元,书找到了没?”
“找了,太医院的每本书我都看过了,没找到。”王应元又恢复嘴贱的本『性』了。
“别以为藏了你夫人和孩子就没事了,”黑衣人说:“皇宫的我们没办法,可邓府的,我们还是有法子的。”
黑衣人这么一威胁,王应元没法子了,说:“我真找了,太医院一本都没落下,你们还想我怎么样,总不能自己写一本给你们吧!”
“你要是认真找,”黑衣人说:“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王应元『揉』『揉』肚子,坐下了,问:“寄生草的人在宫里这么『乱』来,懂黑水的又不止我一个,还有院使姜辉呢。要被他发现了,练氏的人又要倒霉了。还找书,找什么书啊。”
“这事不用你管,”黑衣人说:“族长会去说的。”
不管就不管,王应元嘀咕,谁乐意管你们练氏的破事了。还不是那黑水用的太明显了,才九月的天气,伤寒能严重到那个程度?
这进宫的王选侍,也太肆意妄为了。就怕人家不知道她姓练吗,还伪装姓王,真服了她。
那女子逃出花枝巷,骑马回了西城的方王府,一瘸一拐地进了方王的卧室。
方王搂了个美人,正躺床上亲着呢,看见这青衣女子拐着进来了,就起身问:“你们寄生草的人,下『药』不如人家,连打架都不如人家吗?”
那青衣女子扯下丝巾,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听了方王的话,恨恨地瞪了一眼方王身边的女子,说:“滚。”
方王身边的女子半『露』着肩膀,在这寒风四起的秋夜,就这么跑了出去。
方王拉了青衣女子的手,坐在自己身旁。那女子刚扬手想打,却被方王抓住了,“就这么点枝末功夫,脾气就收敛一些。”
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