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又赶紧吩咐章卜两位嬷嬷,照顾方王妃去梳洗。
何青衣跟张夫人,也打算陪着张留仙去梳洗疗伤。
“何夫人,”何青衣看了眼孟夕巧,说:“邓夫人脸上有些伤,麻烦你去拿些膏『药』,我们在那边屋子里。”
孟夕巧被这事吓的瑟瑟发抖,这会儿,也急着离开现场呢,就点头答应了,跟着丫鬟,去拿膏『药』了。
这小姑子嫁了邓云鸿,她一眼都没见过。今天在戏楼上见了,这小姑子不仅不给自己这嫂嫂行礼,还不给方王妃行礼,实在是无礼至极。
不仅挑衅摔了茶杯,还口出恶言,实在是又蠢又蛮横啊。难怪姑姑孟夫人老说,何家的庶女,是个坏的没话说的丑女呢。看这模样,倒是不丑,可这『性』子,还真骄横,难怪孟夫人那么讨厌她。
张留仙被方王一吓,也不横了,脸上的伤,也开始疼起来了。红肿着脸,只顾哭了。张夫人见了,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得跟何青衣一起,扶了她进了戏楼后面的一间屋子。
孟夕巧带了丫鬟,很快拿来了膏『药』和梳洗的东西。可张留仙不愿陌生人呆在屋里,就赶了孟夕巧出去。何青衣也想走,屋梁上却突然跳下几个黑衣人,一个去把门锁了,一个拦在何青衣的前面,还有几个,围了张夫人跟张留仙。
门口的黑衣人手中有刀,何青衣不敢出声呼救,只得镇定下来,问:“你们干什么?”
张夫人虽然久在北疆,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啊,半瘫在地上,跟张留仙搂成一团。
“你们谁是张留仙?”一个黑衣人问,看样子,他才是领头的人。
何青衣拿不准这些人到底是谁,所以,也不回答,只盼着他们再说几句话,『露』些马脚。
“张夫人,谁是你的女儿?”领头黑衣人又问。看来,他们对张夫人很是了解。
张夫人不说话,只顾抱着张留仙颤抖。她哪里知道,这些黑衣人,从她离开北疆,就已经暗中尾随了呢。
有个黑衣人就说话了,“应该是那个了。”张夫人搂着张留仙,母女关系,实在是很明显啊。
何青衣仍不说话,张留仙母女也吓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领头的黑衣人就走近张夫人,拿了一个手指,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接着,指了下何青衣,又指了一下张留仙,问:“张夫人,谁是你的女儿张留仙?”
张夫人突然不哭也不颤抖了,定定地站起身,看了一眼何青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说:“她是张留仙。”指头指的,不是何青衣,却是她自己的女儿。
何青衣一愣,这张夫人是不是傻啊,对方明显来意不善,怎么就把张留仙给供出去了,她可是你的女儿啊。再一看,张夫人的眼神涣散,不知道看到哪里去了。
何青衣心里一惊,这黑衣人,一个指头就让张夫人听话了,这是什么邪术。
“那她是谁?”领头的黑衣人又指了何青衣问。
“她?”张夫人想了想,说;“她是何,何璇珠。”
“谁是何璇珠?”黑衣人又问。
“我怎么知道,”张夫人说:“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她。”
张留仙也发觉黑衣人来势不对,赶紧指了何青衣,一边发抖一边否认,“她才是张留仙,她才是。”
有个黑衣人忍不住笑了一声,大家一起围了上去,谁是张留仙,眼下是一清二楚了。
张留仙一见,母亲出卖了自己,黑衣人又不相信自己的话,马上就要大声哭喊了。
一个黑衣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张留仙张着嘴巴,嚎啕叫着,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蠢货,”那领头的黑衣人就骂了,“你把她弄哑了,我们还怎么问话?”
“我……”被骂的那个黑衣人说:“我怕她哭出来嘛。这『药』是长老给的,总有解『药』吧。”
“蠢材!解『药』在长老那里,我又没有,这下子怎么办?”领头的黑衣人又骂。
何青衣听的,哭笑不得。这什么强盗啊,又会邪术,又会一些奇怪的『药』。还提了什么长老,看来,八成是西河长老那批人没跑了。
她见黑衣人都围着张夫人母女了,就偷偷地往后退,打算开了门跑出去呼救。
“长老,她打算跑。”一个黑衣人在何青衣眼前扬了下手,说:“我给定住了。”
何青衣心里跑过去一万匹马,什么叫定住了,完全没事的好不好。这下子可好,还得装作别定住了,这站姿,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