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选了张玄妙,何青衣是有些想不明白的。
张玄妙的脾气,一看就不温柔。而多数男子娶妻,都想要一个听话顺从的妻子。由着他在外面胡来,妻子既不生气,也不发牢『骚』,这才是他们心目里的理想生活。
这张玄妙虽不是宝庆公主的亲生孙女,可跟着祖母长大,『性』格脾气,都有些像宝庆公主。
公主要是有些什么脾气,为了皇家的体面,驸马只能忍了。可张玄妙不是什么公主,却一身公主的脾气,只怕端王日后,也有的气受。
何青衣有些不明白,端王结过一次婚,也『逼』死了第一任端王妃,怎么还这么糊涂。这张玄妙长相也不拔尖,『性』格一看就有些疙瘩,除去公主孙女的身份,实在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可端王自己就是个正儿八经的王爷,公主的孙女对他来说,更没什么吸引力啊。何青衣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只是,人家看对了眼,缘分一事,她这么个外人,又知道什么呢。
左月一边给何青衣梳头,庆王就在一边聒噪,“我前天见了小游,人瘦了一大圈,黑的牙都白了,你说这镇国公,他什么时候才回北疆啊。”
左月忍着笑,何青衣也忍着笑,那纨绔子弟,终于有个天敌父亲了。这跑马欢歌的日子,终于有了挫折。
何青衣梳好头发,庆王就催她同去永寿宫,看看那个宝庆公主。何青衣只得让他等一等,自己去问问中宗。
其实,宝庆公主什么的,何青衣根本就不在乎。端王娶什么王妃,她也不在乎,只希望这端王,最好离的远一些,日后别害了自己。
陈芙蓉的小伎俩看似不致命,可徐若兰差点就死了,昨天到今天,就这么天一黑天一亮,人差点就没了。对这些下黑手的,何青衣现在很害怕。
就像端王『逼』死端王妃,他也不过是让人下了些『迷』香,后面的事,都不是他做的。就像陈芙蓉害徐若兰,她也只让人倒了些油,其他跟她也没关系。
如果徐若兰死了,何青衣必定不会放过陈芙蓉,可现在徐若兰母子平安,她也不忍心陈芙蓉因为心里的一些嫉恨,就彻底完蛋。她想着,得给陈芙蓉留个机会。
何青衣到书房门口一听,中宗正跟人说话呢,里面似乎有些人,彼此争执不休,只怕,在说鞑靼的事吧。
魏明见她起身了,就说:“张姐姐,庆王等你半天了,皇上这里有我呢,你就跟他去吧。”
何青衣回头看看,庆王正跟左月说着什么,两人都看着她。
看样子,她再不过去,庆王要过来了。何青衣只得谢了魏明,去找庆王他们。
一过去,她就看见左月手里拿了翡翠珠子,庆王正嫌弃这珠子。何青衣叹了一口气,东仙说了,这东西只能用一次,看来,自己这次出宫,只能等邓云鸿送假死的毒『药』给她了。
庆王还在嘀咕,何青衣只得吩咐左月取了他送的翡翠镯子,一手一只的戴好了,伸出去给他看,问:“王爷,这下你可满意了。”
庆王看了一眼,笑,“这镯子是带一只手的,你这么分开戴就错了。”
何青衣一头黑线,只得戴了一只手,十分无奈地推了庆王出门。
“王爷,”何青衣走到西一路了,突然想起白将军了,“昨儿徐嫔生了个小皇子,生产之前被白将军扑了一下,差点就出事了。”
“白将军?”庆王皱起眉头,“竟然还有这事?”
何青衣点点头,“皇上和太后都以为徐嫔只是走路摔了,其实是假山那一块,被白将军给扑了一下,接着才摔的。”
“我们去看看,”庆王说:“要是白将军这样,只怕不能留在宫里了。”
两人不去永寿宫,反而往北折到御花园里去了。
到了假山附近,何青衣比划了一下自己昨天摔倒的地方,说:“徐嫔应该在这一带摔的,白将军应该是从那边跳下来的。日后要是还这样,只怕还会出事呢。”
庆王也有些无奈,说:“日后再扑了人可就不好办了,我们找一找,抓了去我府里养着吧。”
他府里没什么孕『妇』,也没什么病人,白将军去了,倒是能留一条『性』命。何青衣就开始四处打转,开始找猫了。
两人转了一圈,都钻到假山缝里去了,还是没有找到。庆王正打算出去,何青衣却听见一男一女的笑声。
“好像是端王跟张玄妙,”何青衣看了一眼庆王,“我们现在出去,只怕他们会不好意思呢。”
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