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跟何学瑜被中宗唤进宫,辨认了一下何青衣,就被关到家中,不许出去了。
不一会儿,何学瑾也回来了,说是被国子监除名了。孟夫人大哭,现在,两个儿子的前途都毁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宫里的人说,是何美人得罪了皇上,所以连累了何家。
可孟夫人亲眼看见何青衣也在宫里,就觉得是邓府的人去了北疆,才连累了何家。只是,中宗和北疆关系挺好的,还让邓云鸿袭了镇国公的职位,只怕,是何青衣那个贱人,进宫说了何璇玑什么坏话呢。
孟夫人想到自己『逼』着何青衣出嫁,就担心何璇玑送邓家定情信物的事,是不是曝光了。想到这里,她倒是有些担心了,毕竟,这事给中宗脸上抹黑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派人去请族里的长老,可谁也出不去,谁也进不来。倒是孟子升嫌弃何家出事,悔了女儿孟夕颜跟何学瑾亲事。
孟夫人以前巴望着孟夕颜的婚事泡汤。可现在泡汤了,她又觉得不甘心,坐了屋里,只是啼哭。孟夕巧怎么劝她,她都打骂出来。孟夕巧这才见识了这姑姑的真面目,有气不冲自己孩子撒,专朝外人撒气。
可这何家的大门一关,里面只有孟夕巧一个人,勉强算是外人。孟夫人这般日夜折辱,孟夕巧的日子,极其难过。也跟何学瑜哭诉了几回,可何学瑜正为自己的前途悲叹,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她。
何学瑾明年就要考学了,突然被这么一除名,也是悲切万分。他不比何学瑜温润,直接就去怪孟夫人,说她鬼『迷』心窍,非让何青衣替何璇玑出嫁,这会儿出事了吧。皇帝喊了他们进宫,不就是为了这事?
邓家的事,民间并不知情。所以,何学瑾就以为,是自己妹妹给皇帝脸上抹黑了,中宗发现了,所以才找了两人对质。否则,好端端的,干嘛废了何璇玑呢。
长房的人,也猜是何璇玑犯错了。否则,干嘛废了她啊。如果是邓家的事,连累的可就不止孟夫人一家了,说不定五房和长房所有人都要倒霉呢。
皇室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在宫里,多少有些耳目。很快就知道了,肃宗和梅妃的女儿找回来了,已经在宫里呆了一年多了,就是叫张留仙的那个御前女官。有人见过她,就啧啧称赞,说难怪呢,这样的容貌放了乾清宫,中宗竟然不下手。原来是他妹子啊。
可也有人奇怪了,那为什么跟庆王定亲了,有人就说,是为了引出当年拐了汤离出宫的人呢。这事,说得通吗?大家就觉得古怪,再加上金钗的事,宝庆公主就做了代表,打算进宫看看。
到了十五日,天一亮,宝庆公主就带了张玄妙进宫去找太后了。
太后昨晚才带了何青衣回来,庆王霸着何青衣,问她在何家是怎么过的,在邓家又是怎么过的,又问她,“这么说,你是小游的嫂子了?”
太后赶紧拦住,“汤离回宫了,以前的事不作数。”心想,这邓家要是知道娶了个公主,说不定要来讨了,何青衣一去,他们就多了一个人质,何必多此一举呢。
再看何青衣天真烂漫,估计也是个未经人事,就问她,“你跟邓云鸿可曾同房?”
何青衣问,“是睡一起吗?”
太后差点红了脸,这什么问题,可又不得不回答她,只得正『色』点点头,“是的。”
“嗯,”何青衣摇摇头,说:“洞房那天是他两个丫鬟陪着,后来就去邓夫人那边住了。”
太后松了一口气,果然如此,难怪她跟庆王那天在山上没事呢。只怕这邓夫人送了她进宫,也有那一层意思。太后暗自摇头,中宗和庆王差点就酿成大错,还好那淑妃多事,否则,哎!
他们正说着话呢,章嬷嬷却来通报,“宝庆公主带了张玄妙进宫,说有要事想见太后。”
太后知道,这两人来,只怕又是为了金钗的事。
“太后,”何青衣问:“张玄妙那样的金钗,您手上有吗?”
“有五支,”太后说:“都在交泰殿。”
“您让林公公去拿一支过来,”何青衣说,“我自有用处。”
太后知道,她可能见过金钗,就吩咐林德胜去拿了。
不一会儿,宝庆公主就带了张玄妙进了永寿宫,两人见过太后,就在一边坐了。
“听说梅妃的女儿找回来了?”宝庆公主开口就问。
太后心想,这端王,刚吩咐他别说,他立马就跑去说了。可汤离的事,也算皇家的事,宝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