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雨回了皇宫,就打算去找何青衣。可她还没进翊坤宫呢,张留仙就在里面摔盆子砸碟子。
“宁妃娘娘,这是怎么了?”陈朝雨问。
“太后受伤,本宫日夜陪伴服侍,”张留仙跳着脚,说,“皇后却连看都不去看望一眼,天天引着皇上往她那里去,本宫实在是不甘心。”
她被张太后和张允吓了一次,老实了许多。可最近憋闷下来,总得在自己宫里发泄一番。只是,她却不知道,邓云鸿在各宫里都有眼线,她这样一闹,他自然知道。
陈朝雨无奈,只得先好言好语劝着张留仙,得了机会,再去坤宁宫。
何青衣回了坤宁宫,沐浴更衣,刚出来,就有宫里来报,说小苏将军的夫人左月来了。
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苏秋水心里着急,就派人去宫外找了苏洛和左月。苏洛奉旨接替宣府刘贡的位置,已经进京两天了。
苏洛知道妹妹着急,就让左月进宫,跟皇后打听下昨晚的事。
“皇后娘娘,”左月说,“皇上让苏洛去守宣府,臣妾想着,宣府跟京城很近,就想进宫来陪着您,您身边没个可靠的人,始终也不方便。”
何青衣笑,打断了她的话,“你在宣府,我才有理由出京去找你玩,你可别进宫了,否则,我哪里都去不了了。”
“那是,”左月笑,“皇上那么疼您,连跟贤王喝酒,都带了您去。”
何青衣心里冷笑,知道昨晚的局,是谁设的了,只是,苏家哪来的九回肠。
她们正说着话呢,御膳房的人就送早膳来了,说是邓云鸿一会儿也来。
左月想起身告辞,何青衣留了她坐下,“左月,令王和琪太妃那里,你可曾去探望?”
左月想了想,说,“皇上登基那会儿,臣妾跟苏洛去过一次,令王新娶了一个继室,姓马,是五军营一个统领的女儿。最近几次,来去太过匆忙,一直没去看他呢。”
“青衣,”邓云鸿进了坤宁宫,就看见左月了,“左月也来了,苏洛呢?”
左月笑,“皇上,苏洛在家里等着您召见呢。”
邓云鸿笑着坐下,也吩咐给左月赐坐,“让他明天早上进宫,朕有事跟他商量。”
青衣喝了一口茶,邓云鸿赶紧抢了杯子,“先吃饭,饭后再喝茶。”
左月捂了嘴笑,心想,惠妃没多少机会,皇上对皇后实在太好了。
“青衣,”邓云鸿说,“玉墨你也给打发了,身边没个可靠的人,终究不行。朕打算让左月先回来几天,带几个可靠的人出来,你看如何?”
“可左月她……”何青衣想拒绝,一则,她不想左月夹在她跟惠妃之间为难,二则,她也不想左月和苏洛分开。
“臣妾愿意,”左月赶紧说了。
“你看看,左月都愿意了,你还有什么好推脱的。”邓云鸿笑,吩咐宫人给左月赐菜。
“皇上,”何青衣也趁机说了,“令王新娶了个令王妃,我还没有见过呢。”
“那你就去看看吧,”邓云鸿说,“别找庆王了,他这几天一大早就喝醉酒,除了睡觉喝酒,无所事事。”
无面一早就把庆王的行踪日程告诉邓云鸿了,邓云鸿翻着他的日程,起床,喝酒,起床,睡觉,天天如此。
何青衣不知道宫外已经严查到这个程度了,只是觉得,庆王不是这般纨绔的人啊。人家的纨绔很有水准,会挖空脑子玩的,哪会喝酒就睡觉呢。
邓云鸿用过早膳,又回乾清宫做事去了,何青衣得了许可,就打算带左月去趟令王府。她还没出门呢,就看见陈朝雨一脸郁闷地来了。
何青衣赶紧支开了左月,“左月,你去看看惠妃,她今天似乎身体不适呢,还派人来找过几次皇上。”
左月点点头,去了景仁宫。
何青衣拉着陈嬷嬷,就进了屋子,“你这是干嘛去了,一天一夜都不回来,我可等的着急死了。”
“小姐,”陈嬷嬷递上了一颗黑『色』的法珠,“我昨天早上去拿这珠子去了,老爷跟西河长老中午才到的京城。”
“那昨晚上就该回来了啊,”何青衣接过法珠,还是抱怨了一句。
“河间汤家派人跟踪了我,”陈嬷嬷说,“他们以为宁妃和西河长老有勾结呢,我就胡说了一通,他们今天早上就放了我。”
“什么,”何青衣哼了一声,“他们敢抓我的人?”
陈朝雨一瞬间就感动了,“小姐,我没事,他们法术一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