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兰,张留梦和邓太后都住方王府里,而中宗的公主皇子,也都住在方王府里。
因为何青衣的缘故,各处王府虽然有人看着,只要夜里归宿,并无人过问。可方王府却有些不同,这里全是女眷孩子,所以门禁极严。出来难,进去更难。
徐若兰跟张留梦也不愿意出来,门禁严些,反而安全了许多。只是,这样一来,外面发生什么,她们就有些后知后觉了。
何青衣进了方王府,让徐冲抱了礼物去分,她跟徐若兰和张留梦去见邓太后。方王妃高如语抱了七公主,一早就在邓太后屋里了。
众人见了何青衣都笑,“好端端的,怎么也不说上一声,就出京了?”
“回我外公家里看看,”何青衣说,“很久没回去了,一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你外公姓练?”邓太后问。
何青衣知道,这事是后商皇室大家都很关心的事,就把跟庆王说的无苦,又跟大家说了一遍。
听说了来龙去脉,邓太后倒是感慨,“都是一家人,竟然防范到这个地步,这么些年,宫里根本就没有练氏。”
何青衣心想,这倒未必,毕竟,以前有她母亲练梅,中宗一朝还有练娟练娇两人。
七公主攀到何青衣膝盖上,从衣服里掏出个白玉的小哨子,轻轻吹了一下,曲不成调,自己就先笑的咯咯咯了。
“借姑姑吹一下,”何青衣笑,这哨子能迷昏外人,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用。
七公主递了哨子到何青衣嘴边,她吹了一下,再看众人,谁都没有反应。看来,她这法力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是姑姑外公的东西,”何青衣摸摸七公主的头,“就是婉儿的……”何青衣绕了一圈,想不出这种关系该怎么算,就跟徐若兰求助了,“徐姐姐,这个?”
“就叫老太爷吧,”徐若兰笑,这关系,哪里算的清啊。
高如语知道,何青衣有心带了七公主在身边,只是,她却不知道,何青衣干嘛给了练氏的东西。
“青衣,京城都说你外公是练氏的长老东仙,他真有那么厉害嘛?”张留梦在三边多年,对练氏的事,知道的不少。
庆王一听就来劲了,赶紧也来追问,“我一早就想问了,还好张嫔开了个头。”
何青衣笑着点点头,“医术非常好,能起死回生。”法术的事,何青衣不敢提,这些事太过缥缈,没见过的人,不会相信。
在方王府聊了一下午,何青衣也始终不敢告诉张留梦和徐若兰,自己有孕的事。庆王又听了许多练氏长老的事,有真有假,一一来跟何青衣对证。
众人说了半日,天色又渐渐暗了。无声催了何青衣起身,徐坤文就陪着她回宫了。他觉得自己陪着何青衣出宫,就该陪着她回去。
何青衣说了一天的话,也有些累了,就靠在马车里休息。徐坤文陪了她,带着车队回宫。
去的时候,他们沿着曲江先去的庆王府,之后才去了令王府和方王府。这会儿从方王府回宫,沿途就经过何府了。
何青衣无意间掀了车帘,突然就看见何府的大门了。她一愣,徐坤文却问她,“要不要进去坐坐,这会儿,学瑜应该也回来了。”
何青衣想了想,点了点头,徐坤文就带人去敲门了。
门人熟知徐坤文,听说皇后也来了,就急急派人进去通报。一会儿,何学瑜带着何学瑾和孟夕巧出来了。
她虽然是前朝的公主,却在何家住了十四年,算起来,跟何家的渊源极深。只因孟夫人并不待见她,所以,何家跟皇后虽然有关系,却一直派不上用处。只有何学瑜跟着邓云鸿,成了新皇的心腹。
“微臣何学瑜,携臣弟何学瑾见过皇后娘娘。”
“大哥,二哥,快快起身,”何青衣伸手扶起了孟夕巧,又示意何学瑜兄弟起身。
听她口中叫大哥二哥,何学瑜知道,她对何家还算有些感情。
何青衣出嫁之后,再没回过何府。这地方,是她童年所有美好的所在,也是她少女时期所有噩梦的所在。
“孟夫人怎么样了?”何青衣问。
“母亲有些神志不清,”何学瑜说,“恐怕唐突了皇后娘娘。”
何青衣沉吟了一会儿,她也不想看见孟夫人疯疯癫癫的样子,只问,“可曾请了御医来看?”
京中高官,若是门路畅通,多数认识几个御医。家里亲眷生病,也有私下请了御医相看的。
何青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