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长老,”南风长老一早就在练寒水的书房里坐着了,“无苦跟石龙的事,东仙长老究竟是怎么说的啊?”
“不着急,不着急,”西河长老说,“眼下,时机未到。”
“什么跟什么啊,”南风长老皱了皱眉头,“结界的事,自然是越早处理了越好,时间久了,石龙要是跑出来了怎么办。”
“急不来啊,”西河长老说,“东仙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顺着毛摸,还能快一些。要是逆着毛摸,本来一天的事,他能给你弄出一年来。我可不敢逼他,要催,你自己去。”
“你!”南风长老气急,哐当一声,把杯子搁在桌子上了。
“我打算让青儿跟寒水学几天法术,”西河长老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也免得八天八天地解除结界。”
“你怎么不早说呢,”南风长老算是原谅西河长老了。
“哎,”西河长老叹气,“你给我机会说了嘛,你们这些人啊,一个比一个脾气急……”
南风长老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倒是看见楼下的事了。
“那个是青儿吧?”南风长老看见楼下一堆黑衣人,里面却混了个穿了青衣的。
“是她,”南风长老说,“她的路子,跟寒水很像,我让她跟几天寒水,看看能不能让她想起洛书来。”
“洛书?”南风长老大吃一惊,“她找到洛书了?”
“东仙说了,”西河长老说,“无苦把半部洛书藏在石龙身上了。青儿说,唤醒石龙的时候,突然很亮,石龙身上就是半部洛书的符文。只是后来,她的记忆被石龙封印了,现在虽然记事了,却不记得那洛书的内容了。”
“那,那……”南风长老有些语无伦次了,“那我们就能对付白龙王了?”
“是啊,”西河长老说,“青儿那么重要,我也不舍得让她回宫去处理石龙的结界啊。”
“有了洛书,石龙出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南风长老立马换了立场,“得赶紧让她想起洛书的内容来啊。”
“嗯,”西河长老点点头,该怎么让她回忆起石龙的事呢。
这事,按理说东仙最拿手,可那老头又倔又自私,怎么都不愿意自己外孙女吃苦。西河在心里嘀咕了很多次,可也无奈的很。
练寒水跟弟子们说了一会儿话,又问了各自的进度,就进了里间,去找西河长老了。练慕白就带着何青衣,学些秋雨夜的基本法术。
他们正练着呢,东仙却带着人来了。
“外公,你怎么来了?”何青衣一回头,就看见东仙了。
练寒水的弟子见了东仙,慌忙跪倒了一片。汤重楼还傻傻地站在,练慕白赶紧扯了一下他,让他跪下了。
“这是东仙长老,族里这几位长老,我们都得跪的。”练慕白说。
汤重楼有些郁闷,他父亲送了他到练氏来,可不是让他来跪人的。更何况,做人质也有人质的尊严。如果东仙不是何青衣的外公,他才不跪呢。
东仙吩咐众人起身,又一脸慈爱地拉着何青衣,“我让长卿给你准备了鲈鱼,昨晚就用盐渍了一下,今天略微烤了烤,这会儿应该还热的。来来来,吃饭去……”
练长卿的背后,突然出来一个拎食篮的黑衣人。
何青衣一愣,“雪见,你怎么也来了?”
“这是我家,我跟着回来看看嘛,”练雪见扫了一眼边上的黑衣子弟,练慕白边上那个脸生的,估计就是汤家的人质了。
“到我院子里吃吧,”练雪见说,“鱼还是我烤的呢。”
何青衣皱了皱眉头,大家都看着呢,她这样子不像话吧。
这会儿,练寒水的妻子练采芹也出来了。看见东仙长老,就福了一福,“东仙长老也来了。”
“采芹,”东仙说,“青儿的事,还要麻烦你照顾了。”
“哪里的话,”练采芹笑着看了一眼何青衣,她和练梅都爱练寒水。只是,练梅一手好牌,打烂了不说,还丢了性命,丢了爱人。
练采芹非练寒水不嫁,等到二十八岁,才嫁了练寒水。眼下,她也守得云开见月明,见了何青衣,心中虽然颇多感慨,却也落落大方。
“大家去吃饭吧,”练采芹吩咐弟子,又叫了练雪见,“雪见,你带青儿跟大家一起去。”
练雪见拎着食篮,带着何青衣去吃饭了。
“长老,”练采芹说,“寒水跟西河长老他们,都在书房里等您了。”
“嗯,”东仙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