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娘娘,”林疏影岔开话题,说,“太后早上跟您说的,是不是张将军的婚事啊。”
“你也听说了啊?”张留仙有些高兴,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朱希真,挪开脚步,朝外面走了。
“是真的嘛?”吕婵娟高声问道,语气也有些高兴,“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有福气?”
“吕美人,”张留仙问,“大同那边,就没什么官宦人家的姑娘吗,干嘛要来京城给哥哥定亲呢。”
吕婵娟笑,“这是太后跟皇上的恩情,自然是要到京城来找的。”
三人说着张超的婚事,带着帮宫人内侍,就笑着走了。
朱希真跪了地上,哭倒在地。琉璃跟琥珀,一左一右,扶着她起身。
“小姐,”琥珀哭着搀着朱希真,“这宁妃真不讲道理。”
“小点声,”琉璃有些怕事,“别让她又给听见了,这不是给小姐惹麻烦吗。”
“琉璃,”朱希真也回过神了,“我真的有那么像皇后吗?”
琉璃摇摇头,“奴婢又没见过皇后。”
其实,这样子的闲话,她也听人说过。只是,她也一直不敢跟朱希真说。朱希真进京,一路被冀鲁的女官排挤,这一点,她们也都看在眼里。
后来在汤泉行宫,邓云鸿从天而降,一下子那么宠爱朱希真。她们有些吃惊,还以为是君威难测,谁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像皇后又怎么了,”琥珀有些脾气,“皇上喜欢不就成了。”
可是,这不是朱希真想要的,听了琥珀的话,她就哭的更厉害了。好在,乐志斋离的不远,琥珀跟琉璃,很快就架着她回去了。
秋辞在绛雪轩里,也听说这事了。苏家跟张家争斗,夹在他们之间的朱希真,自然成了众矢之的。更何况,她还长了那么一张脸呢。秋辞的心里,对她毫无同情。
张留仙回了翊坤宫,就听说张太后找她。
“姑姑,你找我有事嘛?”张留仙进了主殿,行色有些匆忙。
“听说,你在御花园,又教训朱贵人了?”张太后问。
“她无礼在先,”张留仙说,“见了本宫,也不下跪。”
“哎,”张太后摇摇头,“皇上眼下只是忙,又不是真的忘记她了,哪天想起来了,她在皇上面前一哭,你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可是,”张留仙还想辩驳。
“你啊!”张太后说,“就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人家都能忍,你干嘛不能忍呢。”
张留仙倒是实话实说了,“看见她那张脸,我心里就来气。”
张太后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上,“这里是三颗念心,哀家让皇上,晚上去看看你。你把这念心,放在他的茶水里面。”
“姑姑,”张留仙问,“这个没事吗?”
“哀家说了没事,就不会有事,”张太后叹了一口气,“你爸妈,还有哀家,都替你着急呢。这次的机会,可别再错过了。”
张留仙拿了瓷瓶,心里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皇上一定会来吗?”
“嗯,”张太后吩咐,“务必让他喝口茶水。”
张留仙红着脸,点了点头。进宫之前,她跟邓云鸿,一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可进宫之后,先是皇后独宠,再是林疏影独宠,邓云鸿根本就没去过她的翊坤宫。现在人一多,他更没机会来了。
若是她有了孩子,张留仙心想,这皇后的位置,太后一定会替她争取的吧。想到这里,张留仙也有些小女儿的害羞了,拿着瓶子,匆匆告辞回去了。她还得好好梳妆打扮,好好收拾下翊坤宫呢。
林疏影住在漱芳斋,却常来张留仙的翊坤宫里。以前的林疏影,不屑跟张留仙搭伙,可现在的林疏影是江烟波,她正四处搜集线索,想挖出敌人,自然不会放过张留仙这么个大嘴巴。所以,时不时,倒是常来翊坤宫闲聊。
这会儿,见张留仙行色匆匆,又面带害羞地回来,林疏影也猜出几分了。
张留仙见林疏影还坐着,就问,“皇上喜欢吃些什么?”
“现在春天,”林疏影想了想,“做些桂花莲子羹,应该不错。”
张留仙就想吩咐下人去做,林疏影赶紧给拦下了,“臣妾闲着也是闲着,晚上做好了给娘娘您送来。”
张留仙也吃过林疏影的甜食,知道她做的一手好菜,心里贪念她的莲子羹,又担心她跟邓云鸿撞上了。
可再一看,林疏影的肚子也显形了,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