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雪见无奈,只得起身,“青儿,我先回家了,徐冲就交给长卿了,我明儿再来。”
何青衣点点头,挥了挥手。
徐冲越发不明白了,这吃闲饭的,似乎还有自己的家。
“跟我来吧,”练长卿起身,带着徐冲,就要回客房休息了。
“徐冲,早点休息吧,”何青衣笑,“我有空了,去看你跟张妈。”
“嗯,”徐冲点点头,他才不在乎,何青衣看不看周和呢。
练长卿跟徐冲一走,何青衣还坐着看星空,这会儿,周和应该也在看星空吧。只是,她希望他好好的,别再跟自己有什么纠葛了。
“夜凉了,”陈暮雪说,“我们也回去吧。”
何青衣起身,跟着她们进屋了。
到了次日天亮,练长卿一早就把徐冲放布袋里,送回徐乾文的卧室了。
徐乾文一觉醒来,就看见地上有个布袋。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喊了士兵进来。众人一起解开布袋,里面的徐冲,正睡的深沉。
“徐冲,你醒醒。”徐乾文拍了拍徐冲的脸。
“徐参军,”徐冲翻了个身,“我再睡会儿,等会还要去见老爷小姐呢。”
“你见到她了?”徐乾文又去拍他,顺便让士卒退下了。
“嗯,”徐冲熬不过徐乾文,只得起来了,看了一眼周围,“我怎么又到布袋里去了。”
“她怎么说?”徐乾文问。
“她说她挺好的,让贤王也好好的。”徐冲从布袋里出来,有些奇怪,“我不是睡的客房嘛。”
“你怎么找到她的?”徐乾文有些好奇。
“不知道,”徐冲说,“我被练雪见给打晕带走了,醒来的时候,就在小姐和老爷家里了,全是白色的梅花,好漂亮。”
徐乾文以为他说胡话,再一想,练氏的东仙,似乎就住在乱雪庄里。莫非,这乱雪庄里,现在还有白梅?
徐冲见他不信,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了一次。徐乾文心想,
既然知道她的住处了,日后总有法子寻找。只是,如果真的练氏像徐冲说的那样法术高强,他们不出来,也不容易寻找。
这次来三边,也算做成了一件事,回去告诉周和,也能安下他的心了。
他们正说着话,张超倒是过来了,“徐参军,你起来了没?”
“起来了,”徐乾文开了门。
“徐参军,我想找你帮帮忙,”张超进了屋子,关上了门。一进去,却看见地上的徐冲了。
徐冲赶紧从布袋里出来,收拾了东西,却落下几片花瓣。徐乾文捡起来一看,是白梅。看来,徐冲说的没错,他暗暗收到了锦囊里面。
“张超,”徐乾文笑,“帮忙没问题,好酒不能少。”
“好好好,”张超说,“大同别的没有,汾酒管够。”
“说吧,”徐乾文笑,“什么事,能难到你了。”
“练氏的事,”张超苦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徐冲一惊,看了一眼徐乾文,徐乾文挥挥手,“徐冲,沏壶茶来。”
徐冲无奈,谁到了徐参军的边上,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练氏怎么了?”徐乾文明知故问,张允跟练氏,老死不相往来,张超苦恼的,应该就是这事吧。
“民间很信练氏,”张超说,“可我父亲怎么都不信,最近练氏的神女要出巡了,现在很棘手啊。”
“尊重民俗,也是一方长官必须做的,”徐乾文说,“神女出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练氏二十年,就要选一次神女,”张超说,“今年就给赶上了,他们选出的神女,要从洛南开始出巡,一直到固原为止。这一路上,百姓会伏道相迎,百官也会准备了酒水饮食,招待练氏。可是到了我父亲手中,他死也不信,不帮忙就算了,似乎还打算禁止。”
“今年的神女是谁啊?”徐乾文以为,是何青衣。
“还不清楚呢,”张超说,“大同的官员跟我说了,似乎要到洛南出巡的那一天,才知道谁是神女。”
这样一听,徐乾文就有些动心了,问,“这事还有几天?”
“也就这两天的事了,”张超很着急,“父亲要是反对,他们如果又开始出巡了,到了固原,必定会出事。”
“这事交给我办,”徐乾文笑,劝服张允这么个木头,不是什么难事。
张超千恩万谢地走了,又吩咐士卒送了早饭茶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