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水的孩子交给了秋辞抚养,苏家倒是也没什么异议。
邓云鸿为了补偿苏秋水,反而给了她主管后宫的权力。可张太后还康健,哪里轮的到苏秋水掌权。
所以,也只是名义上给了东六宫的管理权。东宫算起来,就绛雪轩跟景仁宫住人了。张太后跟邓云鸿,都没往心里去。
为了乞巧节,张太后一早就开始准备了。让六尚宫的郭尚宫,在酒水饮食上特别用心。什么酒容易醉,张太后就让上什么酒。只是,邓云鸿的酒,却换了淡的。
到了乞巧节的晚上,六尚宫带了宫人,也各自过起了节日。尚服局的郑尚服,带了女官,也来应景。
只是,筵席还没开始,倒是出了一件事。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有些复杂。
吕婵娟进宫以后,一直是个美人,没有升级,更没有得宠。她的外貌,跟朱希真一样拔尖,家室才情,都比朱希真高出许多。
本来,进宫做女官,最受宠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朱希真。可朱希真却借着外貌,有那么几分像皇后,就独宠后宫了。
吕婵娟的心里,一直是怏怏不乐的。她不见得有多爱邓云鸿,可那份争斗之心,却不输给任何人。她虽然不是那么爱邓云鸿,可希望得宠,希望出人头地的心,却很炽烈。
可偏偏,三月中旬进宫,现在都三个半月了,邓云鸿就宠了三个新人。朱希真自不用说了,吕婵娟是给张家面子,才宠幸了几次。而剩下的何璇璃,却是因为张留仙的念心,才宠了一次。
朱希真一个人得宠,吕婵娟气不过,可又比不过,实在无奈的紧。日子久了,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气。
到了乞巧节的晚上,是邓云鸿跟后宫妃嫔共度的佳节,所有女眷都打扮一新,希望邓云鸿能多看她们一眼。
低位份的妃嫔,要早些来御花园,等着太后和邓云鸿的到来。吕婵娟跟那些美人,就一起先来了。
她们还没入席,只在尚服局跟尚功局的女官边上说笑。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说了,“吕美人的名字,跟郑尚服的名字,都是婵娟呢。”
吕婵娟的脸,当场就挂下来了。她的祖母是前朝的郡主,郑婵娟只是前朝的一个老宫女,竟然跟她比了。
其实,郑尚服根本就没跟她比的心思,她是妃嫔,她是个中年女官,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何去比。只是,吕婵娟本就有些憋闷,趁机就发作了。把那个胡言乱语的女官说了一通,吓的那女官跪下求饶了。
其实,也没多大罪。避讳在宫里是很重要,可帝王为了避讳,都特意取生僻字,免得为难百姓。吕婵娟是个小小的美人,总不能因为她的名字,就让宫里的尚服也改名吧。
郑尚服虽然出身不高,可她凭本事做事,之前又在后商的皇宫替邓家做事,贡献上来说,还是她多一些。
吕婵娟这么发作,不仅郑尚服难堪,她自己也不见得多体面。其实,这事要是放以前,吕婵娟顶多心里不屑,也不至于说出来。
可那调笑的女官,说的太随意了,言语之中,对她这个美人,也确实没什么敬意。吕婵娟想起这几个月的憋屈,一时委屈,就发作了。
她这么一发作,女官们都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赶紧跪下认错道歉了。别的美人,也不知所措,毕竟,大家也才进宫,不知道如何应对。
这事,如果叫张太后看见了,也还好说,毕竟,吕婵娟是三边张家的人。可偏偏,叫邓云鸿看见了。他一来,就看见女官们跪了一地,一问,有人就言简意赅地告诉她了,吕美人跟郑尚服同名,为了这事呢。
邓云鸿其实已经远远地听了几句,倒是也不多说什么,只说郑尚服年纪大,一早就取了这名字,要改也是后来者改。一句话,噎的吕婵娟透不过气来,错的人,一下子成了她。
毕竟还要过节,美人们劝走了吕婵娟。郑尚服也打起精神,带着宫人和女官们,主办晚上的乞巧。只是,吕婵娟在宫人和女官心中,算是糟透了,日后,谁跟轻易跟她打交道啊。
邓云鸿倒是不至于为了这样的事,就难看吕婵娟,只是,吕婵娟被抓了个现成,她自己心里,就有些坐立不安了。虽然是良辰美景,又是乞巧节,可她在人群里坐着,却满脸通红,心思全在之前的事上。
张太后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带着张留仙,姗姗来迟。按理说,邓云鸿该去永寿宫,等了张太后同来。可朱希真害怕落单,邓云鸿就提前来了。
朱希真进宫之前,被同路进京的七名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