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谁?”含笑问。
“像皇后。”玉墨蹦了一句话,又不敢吭声了。
含笑一愣,问,“皇后?”
宫里都说皇后国色天香,朱贵人就有几分像她。可李飞霜的容貌,勉强算是清秀,怎么可能相似。
“奴婢也说不出来哪里像,”玉墨笑,“总觉得感觉像。”
云实就问了,“你以前服侍过皇后吧?”
“嗯,”玉墨红着眼眶,点点头。
“徐贵人对你还好吧,”何青衣问,“她性子温柔,脾气也好的。”
“嗯,”玉墨点点头,想了想,说,“徐贵人对奴婢很好,陈贵人也很好。”
“陈贵人身子如何?”何青衣说,“姚嫔平时倒是有些犯困。”
“陈贵人倒是不犯困,”玉墨说,“就是挺焦虑的,今天惠妃又来看了一下小公主,陈贵人就更着急了。”
“是她的总是她的,”何青衣说,“太后现在养着皇长子,只怕也抽不出手来。”
玉墨说了一会儿话,倒是起身回去了。何青衣知道,玉墨有些看出来,还不如,大大方方面对了,跟她说说话,打消了她的疑虑。
现在,她的面目不同,声音不同,玉墨就算觉得她身形相似,说过几次话,以后应该也会放下的。
玉墨一走,云实和含笑倒是有些明白了,皇上看上李飞霜,很可能是因为这一点。以前,他就看上朱贵人了,现在看上个李飞霜,也不奇怪。
“云实姐姐,”含笑说,“皇上要是因为皇后看上小姐,会不会很诡异啊。”
“我也觉得有些不好,”云实说,“可眼下都封嫔了,日后只能多加小心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朱希真当年如何受宠,如何得意,她们都看在眼里。可朱希真死后,邓云鸿如何冷血,如何无所谓,她们也看在眼里。
一开始,宫里都传,说朱希真很像皇后,所以皇上才看上她的。现在,玉墨又说,李飞霜有些像皇后,云实跟含笑就有些担心了。
“说什么呢?”何青衣听了一耳朵,就笑着问了。
“没什么,”云实赶紧掩饰。
含笑推了一下她,说,“玉墨说小姐像皇后,我们担心皇上是因为这个看上小姐。”
“这样不好吗?”何青衣又笑。
“也不是不好,”含笑说,“朱贵人……”
云实赶紧拦下了,“我们担心皇上不是真心喜欢小姐。”
何青衣笑,“皇上跟妃嫔,哪有什么真心不真心的。也就唐明皇跟杨太真是真心的,在天愿做比翼鸟,结果死的那么惨。你们别担心,我也没指望他是真心的。”
听她说的透彻,云实倒是不担心她想不开了。皇上要是不宠她了,在这宫里,有个位份,有个孩子,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谁能指望,皇帝会宠她一辈子呢。
她们正说着呢,邓云鸿倒是过来了,看了一眼何青衣,笑,“朕以后还是搬到这里来吧。”
何青衣皱了皱眉头,“皇上,你这是把我放炭火上烤啊。”
邓云鸿笑,倒是不坚持了,问,“下午没再睡了吧。”
“嗯,”何青衣点点头,“去了下太后宫里,又去了下姚嫔宫里。”
“姚嫔如何了?”邓云鸿问。
“皇上就不能自己去看看吗?”何青衣说,“她身子有些显怀了,平日有些困乏。”
“陈宝,”邓云鸿吩咐,“你帮朕给姚嫔送些燕窝过去,只说朕得空了,就去看她。”
陈宝领命下去了,心想,你这会儿不就很空嘛。只是,这话陈宝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
无面最近很忙,也不怎么跟着邓云鸿,反而是无声跟了左右。
“太后说了些什么?”邓云鸿问。
“太后说信义公主明天就去大同了,还说,皇上吩咐,让信义公主在大同好好休养。”何青衣笑,“皇上,她要休养多久呢?”
“看鞑靼的反应了,”邓云鸿笑,“朕让贤王敲打鞑靼了,索铎应该就快派人进京了。”
这会儿,御膳房的人,也送了晚膳过来了。邓云鸿抢了宫人的勺子,自己给何青衣盛了一碗芋艿鸭子煲,放在了她的面前。
“皇上,”何青衣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啊?”
“你自己说的,”邓云鸿笑,“齐王送了剑南春进宫,你不是喝醉了吗,说了些话,朕给记下了。”
“我,我说了些什么?”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