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她们来了三边,到了大同,对鞑靼兄终弟及,娶父亲妻妾的事,也有些听闻了。
张超还找了鞑靼青宫的萨仁,来给信义公主讲些鞑靼的风俗习惯。琉璃听了鞑靼的一些事,心里也有些不愿意去鞑靼了。
既然信义公主不愿意出嫁,那最好让她主动拒绝婚事。这样一来,她们这些陪嫁的,也不用跟去了。
“真的?”信义公主问,“你真的觉得,张将军会答应?”
琉璃点点头,“张将军对公主,应该是有情谊的。”
琥珀进来收拾了地上的碗筷,也点头赞同,“公主,这事关乎一生的幸福,你不试试,如何知道成不成呢。”
她和琉璃是一个心思,谁也不愿意去鞑靼了。
当时在宫里,邓云鸿打发了她们去浣衣局领一百杖,她们怕被打死,才答应来鞑靼陪嫁。可真来了鞑靼附近,心里对故土的怀念,对鞑靼的恐惧,就占了上风。
信义公主爱上了张超,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们自然推波助澜了。信义公主死活,她们是不管不顾了,只要自己到时候躲开鞑靼就成。
她们跟着朱希真自小一起长大,进宫后又见了无数险恶,心中对大楚皇室,实在没有多少好感。
信义公主悔婚,很可能没什么好下场。不管她是被废被抓,琉璃和琥珀往民间一逃,换个名字,仍旧能活的不错。更何况,说不定张超真娶了信义公主呢,那样她们就能留在大同了。
所以,不管是否有机会,都要劝信义公主去试试了。
信义公主年轻又没大局观,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听了这两人的话,心情也开始好转。吃了饭,又去梳妆打扮了。
琉璃出去看了一下张超,发现他已经回屋休息了,就赶紧来催信义公主,“公主,张将军回屋了。”
“本宫一个人去,合适吗?”信义公主有些怯场了。
“我们陪着您去,守在门外就是了。”琉璃和琥珀建议。
张超的屋子在内堂的东边,信义公主过去,也有丫鬟婆子看见了。只是,她带了两个宫女,大家以为,她只是在后院走走,并没上心。
琉璃和琥珀引着信义公主,到了张超的门外,把门一开,把信义公主往里一推,她们就关上门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被人发现了,信义公主就不用出嫁了。所以,琉璃和琥珀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信义公主进了屋子,张超从床上坐了起来,问,“谁?”
“是本宫,”信义公主说。
张超掀开床幔,看了一眼,信义公主精心打扮过了,也不知道,找他有什么事。
“公主,”张超问,“这个时候来末将屋里,不知道公主有何吩咐?”
他是个粗人,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坐了床上不妥,却没法开口,让信义公主出去。只得先开口了,问她所为何事。
信义公主看他不防备自己,就高兴了几分。果然,琉璃她们说的没错,张超对她也有意思。
“张将军,你真的舍得,让本宫去鞑靼嫁给索铎吗?”信义公主鼓起勇气,把心里想了无数次的话,问了出去。
张超见她红着脸,也有几分小儿女的情态。可两人这样相对,实在有些尴尬。
见他没有回话,信义公主着急了,就到了他床边,捉了他的胳膊,“张将军……”
张超在大同也有一段日子了,他知道鞑靼是怎么对待女子的。信义公主出嫁,他也有些不忍心。可毕竟是国家大事,张超觉得,只能让信义公主牺牲了。
可眼下,她这么楚楚可怜地来求他,张超的正义心又发作了。
“索铎若是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找我,我一定帮忙。”
“你!”信义公主听了,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那时候,求你还有何用?”
她一哭,张超慌了神,赶紧拿帕子给她擦眼泪。信义公主哭着,就歪到他身上了。张超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很是尴尬。
突然,门砰的一声就打开了,信义公主吓了一跳,更往张超怀里钻了。张超抬头一看,是他父亲张允来了。
“父亲,”张超推开信义公主,刚要起身。
张允就过来,一耳光打倒了张超。顺手扶起了信义公主,吩咐左右送了公主回屋,万万不可走漏消息。
军汉们送了信义公主回屋,琉璃和琥珀吃了一惊,张超不是这么不讲情义的人啊。怎么公主哭了不说,还是军汉给送回来的。再一问,张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