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娘娘,”有个女官就说,“张公子已经穿好喜袍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张留仙点点头,就跟张夫人说,“娘,我去喊了哥哥起来。”
张留仙带着女官上了楼,推开了张超的屋门,就看见床幔低垂,应该有人还在睡觉。
“哥哥,”张留仙嗔怒,“你要睡到什么时辰啊,这都正午了,新娘子的花轿,等会儿就到了。”
她掀开窗幔,里面却空无一人,张留仙一愣,“人呢?”
女官们也吓了一跳,“早上给他穿衣服的时候还在啊。”
张留仙心想,会不会起来了,就噔噔噔下楼去了。找了张夫人,说,“母亲,楼上没人啊,哥哥去哪里了?”
张夫人不信,亲自跑上楼看了一圈,没人!她赶紧也下楼,找了王管家,“公子呢,屋里没人啊!”
王管家一愣,“一直没人下楼啊,我担心今天有人闹洞房过格了,一直守在这楼梯口,没看见什么人下来啊。”
小厮路过,倒是说了,“我给公子倒了杯茶水,后来他说要睡一会儿,吩咐了两个大哥,让他们抬了个箱子下去。”
“什么两个大哥?”王管家问。
“您老去前面招呼酒楼的人了,”小厮说,“公子要水,我给送了茶,担心他还要茶水,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来就看见两个大哥,穿的我们府里的衣服,搬了个黑色的箱子,挺大的,下楼去了。”
这时,王管家派去找张超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张府不大,一找就知道了,张超不在府里。
“王管家,公子不在府里,”一个家仆说,“会不会出去走走了?”
王管家看了几眼守门的千影卫,摇了摇头,“不可能,要是公子出去了,他们不可能不拦的。早上又不是没拦过,所以公子不高兴,又上楼去了。”
张夫人听了,手足发凉,万一张超要是逃婚了,她可怎么办啊。
“娘!”张留仙突然喊了一声,赶紧扶住了张夫人。
千影卫的人马上就看见了,一个头领的就过来了,“宁妃娘娘,怎么了?”
张留仙支吾了一下,那头领就问,“张公子呢?”
张留仙犹豫了一下,说了真话,“先前在楼上睡觉,这会儿楼上没人。”
那头领见他们几人,一会儿上楼,一会儿去找,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会儿张留仙一开口,那头领就赶紧去问几个守门的,可曾看见张超出去。
问了所有人,谁都没有看见张超出去。头领只得派人去通知无面,又让张府的人彻底搜查寻找,自己又跟几个守门的侍卫,仔仔细细筛选了一次出入的可疑人物。如果张超乔装打扮了,有可能混出去了。
可是,早上来往的人员复杂,不是酒楼的,就是迎亲的,一来就是一大帮。千影卫的人听了,越发紧张起来了,这么多人,从何下手呢。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无面也过来了。早来的宾客,有些也认得无面,这人是皇上身边的侍卫首领。他都来了,张家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无面问过众人,就吩咐张留仙,“宁妃娘娘,你去楼上照顾张夫人,若是女眷来了,让女官们去陪着,谁也不许走漏消息。”
张留仙带着女官们走了,无面又吩咐王管家,“你去照顾宾客们的饮食茶水,就说婚礼拜天地的吉时,定在晚上,别说死了,就说晚上。”
王管家领着家仆去照顾宾客了,无面又召了守门的千影卫,一一询问。
“等等,什么箱子,什么库房?”无面问,“那箱子有多大?”
今天是张府大喜的日子,东西只有往里搬,哪有往外搬的道理。就算是酒楼送来的酒水菜式,也是箱子往里搬啊。
“挺大的一个黑箱子,”守门侍卫说,“那两个家仆搬了个黑箱子出来,又折腾了一个库房的东西,所以我就没有注意箱子的事了。”
“那个小厮不是说了吗,”一个侍卫说,“管家去前厅了,有两个人抬了个黑箱子,从楼上下来。”
无面赶紧吩咐,“找了那个小厮过来。”
小厮马上就来了,和守门的侍卫一对,描述的那两人对的上号。无面赶紧带着大家,去后院查看那些摆外面的箱子了。
每个箱子都打开了,黑色的箱子也有几只,可里面不是花瓶,就是些书画,没有人,更没有张超的痕迹。
“他们搬箱子的时候,”无面问,“可有什么人路过?”
“很多,”侍卫说,“好些帮工的杂